夏至诧异几秒,很快又恢复常态,笑着说:“但是你不像是恋爱期的女孩呀。恋爱期的女孩不应该每天都打扮得精致可爱,说话都甜甜的吗?”
“我男朋友不喜欢甜的,就喜欢我这种冷淡的。”何意知扶额。
“原来如此,对了,我前几天偶然在微博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心理测试,叫“测测你是什么类型的女友”,那我猜你肯定是“凉白开系”女友,”吕夏至说:“等等哦,我把那条微博翻出来,给你测试看看。”
“……好。”何意知继续陷入沉默。
结果吕夏至没有找到那天偶然看到的心理测试,反而看到了三分钟前官方发布的一条新闻——
“天哪,你知道匀城周汀案吗?”吕夏至的语气甚至有些夸张。夸张到让何意知紧张得肚子疼,脑子也疼。
“周汀案怎么了?”何意知强作镇定。
“那个叫周汀的犯罪分子被判刑以后没有入狱,找了替死鬼。他仗着外公是黑.社会的,还在匀城为非作歹。这事惊动了重案组的警察,警察们去匀城抓他,结果……”
“结果什么?”何意知急促地问。
“结果警察们殉职了。周汀应该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逃不了死刑,最后干脆用炸弹自焚,和那群警察来了个鱼死网破。”
何意知艰难地开口:“警察全都…殉职了吗?”
“嗯,你看这条微博,官方认证的,”吕夏至把手机递给何意知:“因为当时事发突然,而且炸弹的杀伤力大、范围广,连周汀的外公任勇昶都被他一起炸死了!所有人…无一幸存。唯一被送去医院抢救的警察最后也没撑住,还是牺牲了。我之前听说过周汀拘禁那些年轻女性的新闻……天哪,周汀这人也太疯狂残忍了,最后竟然把他的外公也拉着一起陪葬了!”
何意知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战栗。她穿的这一套运动服是加厚加绒的,但她还是觉得冷,冷到骨髓里。
“对不起,我得出去打个电话。”何意知突然像失心疯般狼狈地跑出便利店,撞泼了店门口那位顾客手里刚买来的关东煮。
吕夏至愣住了,他看到何意知跑到离便利店挺远的花坛那边打电话,似乎是没有人接听,所以她一遍一遍地重新拨号,最后她直接蹲在花坛旁边,无助地掩面痛哭。
在吕夏至的印象里,何意知是个不爱表露情绪的人,任何时候都是克制状态,或者她本身真的没有过多情绪波动,总之,她很喜欢与他人疏离客气。然而此时,她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幼龄儿童般当街失声痛哭,失态到让吕夏至感到惊诧。
他连忙走过去,想问问何意知,需不需要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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