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分开这么久了还这么痛苦。
她任意妄为,八岁那年叛逆不守规矩命令他和她“交丨配”,结果被记者拍下管家用了好大力气才解决此事;她任意妄为,嫌弃人类世界事情多还总要约束自己,十七八岁时不想做高阶大人,于是逃跑玩失踪,结果害照顾她的女人,丢了这份能养活全家工作;她任意妄为,观察了安郝几年后真的喜欢上他,然后偷偷派人带走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跟他签订了协约,满怀自信认为他会喜欢上自己结果被他背叛……
于是这几年她几乎没有在自己的国家长时间待过,动不动就跑出去和各个国家往来建立外交关系、协商贸易、学习能提高男性地位的方法,忙到昏天黑地对他四年来所有的消息都做到不闻不看,因为这样就不会难受。
直到最近。这种目的的其中一个方面才被打破。
因为她控制不了梦境。
许笙总是会梦到他。梦到以前的点点滴滴。
而今晚直接从她第一次和他相见的场景梦到最后一次见面。
而前晚……
许笙垂下眼帘。
她梦到安郝过得并不好。
他哭得满脸泪痕,抓住她质问她为什么要撕毁协议一声不响地消失掉,并且满身都是伤痕,新旧叠加,看着触目惊心。他绝望地看着她,卑微地求她救他。还一遍一遍地哭喊着我恨你,边哭边问她你知不知道我私底下过得是什么和台上截然相反的生活,边将手腕上的血管用刀割开,让血顺着手腕流下来,她怎么都止不住。
梦中的场景甚至定格在一家医院里。
她看见安郝的半张脸显露在白色罩单外,像一轮苍白的月。他的头发散开,其中一绺无力地垂落在担架上,那担架正在滴着血,源源不断地滴落下来,一沾地,就变黑了。
许笙在床上捂住脸。
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得让她想立刻回去。
看着电视里的他好好的,但她想着还是害怕,想立刻回去亲自见到他。
许笙知道她是自作多情,他不喜欢她,他有妻主,她不过是在这自己在这感动自己,感动自己是多么一往情深罢了。
可是,或许人就是那么卑微,对别人永远是毫无自尊心和羞耻心,永远是拿热脸贴着冷屁股。
她边穿衣服边自嘲地想,她这可真是犯丨贱。这么多年了,还要死皮赖脸地为了一个梦就巴巴地滚回去,像个不招主人喜欢还要做无用功等讨赏的狗。
秘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深吸一口气理了理领带踏出门去朝秘书颔首。
回国,开完这个会就回国。
她想回去,哪怕回去看一眼,确定他真是好好的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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