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闹的一群人并不是上岁来的游民,而是城郊西静王田庄的佃农。
因庄头欺压,田租赋重,因此不堪驱使,成为游民,来京郊闹事。
听说,今天西静王兴致正浓,拐了十六十七皇弟出外打猎。
贾府众男也在受邀之列,奈何一个能拉弓的都没有。
二春听了就放下心,专注于听别人家八卦。
西静王好死不死,去的是被庄头欺压狠的那块田。
自投罗网。
走投无路的佃农们集结起来,绕过给西静王添战利品的侍卫们,把西静王拉下来打。
太平侍卫们,西静王拐来的皇子王孙看着都吓怕了,纷纷逃窜。
佃农的威风因此大涨。
知道自己来日可期(斩首流放关监狱)的佃农们,恶向胆边生,渐渐往城里头闹去。
迎春听着摇摇头:“闹完了,往旁边的山里头躲一阵子,等庄头事发。想要安稳日子的话,过几年再慢慢回去,也就好了。”
“不想要安稳日子呢?”
“那就往南去,往北去。南边缺工人,北边缺小兵,都有活路。”
太平日久,路引查的已经不严了。
探春却只听得瞠目结舌,半晌道:“他们抬头低头都只能看到那片田庄,因此认为自己没有活路了吧。”
迎春微微叹一口气。
她们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在内宅,抬头低头,不过是相夫教子。
探春也意识到了这点,便不说话了。
寺院门口忽然来了一个男子。
浑身狼狈,上好的衣料都被泥土遮掩得看不分明。
人看起来倒是挺齐整,也细皮嫩肉的,不像是佃农扒了人衣服后伪装的。
寺院的人问她能不能放他进来。
“能。”迎春言简意赅。
她忽然想到:元凤和她差不多同时离开,也一样会被前方的佃农拦截,她怎么还没消息?
心下便添了一层担忧。
和探春静静坐了一阵子。
寺院里一个跑腿小丫鬟前来,脸颊绯红,小声说,那位男子请她们过去说话。
探春看着那丫鬟只皱眉。
脸红什么?家里的宝玉不好看吗?
话都传不清楚了?
迎春问道:“说什么话?”
“说是外头贼寇活动,怕姑娘们忧虑,因此邀姑娘们过去坐坐,也能稍稍安心。”
探春心下不满:“他一个被贼寇吓到浑身泥滚在寺院门前的人,有脸说‘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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