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捕风捉影,说甚么贾蓉与凤姐儿的,倒还可以打一顿说嘴的奴仆,发卖了也就是了。
但贾珍确确实实是对秦氏上心,且无所顾忌,儿子刚死,就对着媳妇问儿媳妇安好。
尤氏想着,也心头一口血要喷出来。
她也有些小小的对秦氏的怨,但更多的是:
老子不伺候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凤姐儿你把贾珍也打死算了!!
反正贾敬年老身益壮,前几年还和他老伴又生出了个小的呢!
再来个老来子吧!
凤姐儿已经定下神,说出解决方案来:
“你先守丧,旁边不要离了人,直接在你婆婆屋里住都好。待热孝期一过,我就请老祖宗接你来荣府,和珠儿媳妇作伴。如何?”
尤氏有些犹疑:“这似乎与礼不合。”
“惜春都在荣府呢,她可以循惜春旧例,也不用回宁府去。”
尤氏念头一转,贾珍是个男女不忌的,外头的章台柳也风姿绰约。许久把不到手,再让外头的夜莺一哄,终归会忘记她的吧?
“好。”尤氏拍板。
秦氏心思百转,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便也点了头。
事情便这么定了。
回屋安歇时,平儿还惊奇:“尤氏就这么同意了?我还以为她会因为贾蓉的事和你闹别扭呢。”
凤姐儿摇头笑着,没说什么。
尤氏她就这样,只会看着眼前的现状寻出适合自己生活的姿势,然后在框架内尽力活得好些。并不会想着改变现状,突破框架。
她还留了两分善心,放秦氏走,没拖她入泥沼。
可以了,不挑,也不再嘲讽。
平儿也不再问,给凤姐儿泡茶喝。
这时,一个媳妇进来,给凤姐儿请安后说道:“贾代儒听说您来了,说您是菩萨,求您给他做主。”说着捧上一箱子东西,打开。
凤姐儿往箱子里一看,里头是整整齐齐码着的三个十两银子。
平儿说句公道话:“儒老爷家资不丰,这应当就是他的全部积蓄了。”
凤姐儿神色不变,只问媳妇:“做什么主?”
那媳妇笑道:“贾瑞被焦大打伤,没几日伤病发作一下子死了,这事人人都知道。他听说焦大只是被捆到庄子上,觉得惩罚太轻……”
没等她说完,凤姐儿就截过话头:“焦大屋里剩下的积蓄我已经让人清点了,过几日就送到儒老爷的府上,权当是焦大给他赔罪的。”
媳妇小心问道:“积蓄有多少?”
凤姐儿冷笑道:“够他每日喝个烂醉四处惹祸的,你猜有多少?前头的太爷对他可太好了些!”
媳妇儿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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