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功夫不过弹指一挥间,待迎春理解来人意思,错愕欲言时,脑袋像是被人打了一个闷棍,登时让人晕了过去。
迎春醒来时,抬手一看属于自己的纤细手腕,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什么促狭大神,她不想再活一世啊!
迎春想着想着委屈上了,再活一世有什么意思?她就那个性子,不像探春一样牙尖嘴利能护住自己,又没爹没娘的,活着不能自己做主,镇日捱着过日子,死了反而解脱。
脑子一阵闷疼,因死亡而消散的记忆信息在她委屈的关头不由分说地灌了进来,巨大的信息量让迎春脸色苍白,身心俱疲。
许是先前抬手时惹出了些动静,绣橘掀了祥纹湖蓝纱帘子,伸手扶她起来,叹道:“您若身子实在不好,奴婢告诉老祖宗一声,太妃那边只让三姑娘去罢?”
迎春被绣橘几句话咕噜着头更晕了,头也没点一下就又躺下了。
绣橘无法,出了绣阁和司棋说了迎春身子不好的事。司棋眉头一皱,一股狠劲上眉峰,就道:“姑娘往常不是身子实在不好,都会前去的,这回怕是真的病狠了,我去和奶奶说。”
迎春的院子里,司棋是贴身的大丫鬟,平素为人爽利,迎春有所不足之处,全靠她担待着。底下的丫鬟婆婆不论心里如何嘀咕,面上也都是服司棋的。也只有迎春的奶嬷嬷爱别苗头。
奶嬷嬷仗着自己奶大迎春,素爱指手画脚,此刻就道:“这可不能!昨天晚上姑娘还好好的,哪有今天就不好了?太妃想见我们姑娘,多大的脸面,怎么就能推了呢?要我说姑娘家就是会身子懒怠了,和碧纱橱里的林姑娘一样,真唤起来,收拾打扮一番,也就好了。”
司棋被一大筐话砸下来,就朝绣橘看去,绣橘摇头道:“姑娘的脸煞白着呢,瞧着比前几次都不好,又不爱张罗请医问药闹腾。”
司棋心中有了数,就道:“这回也顾不得吵不吵的了,禀了奶奶,好生看一回。”
奶嬷嬷听话语就到了要请大夫的程度,登时不敢再言语见南安太妃的事了,病人哪能出去见客?只是嘴里不免嘟囔,说一些其他小姐少爷的奶嬷嬷都笼络了好处,偏他家小姐没福气等等。
司棋罕然厉笑道:“若嬷嬷觉得贾家二姑娘奶嬷嬷的身份低了,那禀了老祖宗,放你出府可好?”
奶嬷嬷恨恨盯了司棋一眼,嘴里仍然不干不净地嘟囔着,人却渐渐往后头走了。
绣橘冲她的背影狠呸了几下,张口就要骂,可一看屋门口,登时把未尽的话语都咽了下去。
迎春已经在门口站着,不知站多久了。
司棋迅速收拢神色,俯身垂目道:“奴婢服饰姑娘更衣洗漱。”
迎春淡淡一点头,回身进了屋。
绣橘看着迎春单薄的背影,这回不敢呸,心里却也有无力感。奶嬷嬷如此嚣张,还不是仗着她奶大二姑娘,二姑娘又是个脾气好,扎一下都不嚷疼的?
二姑娘的脾气也太好了!
屋内,司棋领着一众丫鬟给迎春洗漱收拾。见她面色苍白,神色恍惚,不由劝一句:“姑娘……”
迎春没待她说话,摇摇头道:“无碍。”
司棋便不说话了。
整个屋子静了下来。
迎春默默想她自己的事。
原先是屋子前头丫鬟和婆婆的吵闹声大,引得她出来看了眼。看觉无趣,待回屋时,架却已经吵完了,奶嬷嬷忿恨不甘却只得憋着的样子差点逗她笑出来。
一打岔,脑里的信息她到现在才归拢清楚。
现在大概是黛玉第一次来的时候,住在碧纱橱和宝玉顽做一块,而她们三春迁去抱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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