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
将谢瑶华送回屋,谢重华转身出府。
夜里,玉子言果真是翻墙进的将军府,他来时谢瑶华母子俩已经睡下,倒是给他留了门。
先将霸占他床位的小家伙抱去隔壁屋,回来后他快速宽衣解带,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
谢瑶华并未睡熟,他进屋时她便醒了,直到他钻进被窝将她抱住,她才出声。
“为何这么晚?”
玉子言将她搂紧,温声应道,“应了重华所求,我去了趟沈府,沈常青百般殷勤,耽搁了一个时辰。”
闻言,谢瑶华自他怀中仰起头,借着床头油灯的幽光看着他。
“我哥出府后便去了你那儿?”
近日他白日里似乎很忙,几乎见不到他的人影,到了傍晚才会出现在将军府,蹭了晚膳又‘借宿’后,一大早便离开。
白日里他不在将军府,自然是在太子府。
穆晋还在太子府。
他这么快便去见沈常青,必然是谢重华去找他说了白日里的事。
玉子言勾唇,轻声道,“难得重华有事求我,自当将他的终身大事放在首位才是。”
瞧他得意的模样,想来事已谈成。
谢瑶华未再多问,反倒是玉子言兴致勃勃,将事情的始末道出。
“沈常青那老狐狸早有盘算,庶女入了晋王府给姜弈做妾,一开始便未打算将嫡女再送到晋王府,他起初谋算的是让沈妙儿当上太子妃,遂才有了先前沈老夫人寿宴上下药的事,他与姜弈达成共识,想一箭双雕算计你我,他却不知除你我早有防备外,沈妙儿也有她的盘算,这才有了姜弈与沈莲儿苟且的那一幕。”
那日玉子言暗中出手只是将姜弈击晕,将他扔在原地,他与谢瑶华皆未对沈莲儿出手,之后姜弈为何与沈莲儿衣衫不整躺在一块儿,起初倒是觉得意外,后来知晓沈妙儿与谢重华的那一段旧渊源后,一切不言而喻了。
也许只有谢重华认为他口中的‘霏儿’无依无靠,柔弱得只能任人欺凌了。
事实上,柔弱无害的小白兔开口咬时出其不意,厉害着呢。
天黑后,玉子言去了沈府,与沈常青道明来意,沈常青不曾犹豫便答应了亲事。
听玉子言将过程叙述一遍,谢瑶华冷笑轻嗤,“老狐狸这是在留后路呢,若姜弈的身世公诸于世便能与你争上一争,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你的太子之位姜弈是争不去的,沈家嫡女入不了太子府,入了将军府也是可行的,谁不知太子与谢将军关系密切,与将军府成为姻亲,便是搭上了太子的贼船。”
他竟成了贼?玉子言哑然失笑,如今这世上也只有她这样大的胆子敢这样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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