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明目张胆耍酒疯了。
谢瑶华咬了咬牙, 将缰绳扔还给青影,利落上了马。
马车内,玉子言闭目靠在车厢壁上,嘟嘟囔囔就只喊着她的名字。
谢瑶华在他身旁坐下,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他一下,没好气道,“行了,再装就过了。”
玉子言睁开眼,眼中有朦胧醉意,但并非醉得意识不轻。
“瑶华,我们要成亲了。”
他傻乎乎地对着她笑,作势要去吻她。
谢瑶华蹙眉避开了,将他凑近的脸推开,嫌弃道,“臭烘烘的,你离我远一点。”
“哦。”
玉子言果然不敢再乱来,抬起胳膊问了问自己身上的气味,他也嫌弃皱眉
“果真很臭。”
鉴于他尚有自知之明且很安分,谢瑶华没再折腾他,让他枕在她腿上歇息片刻。
马车在太子府外停下,玉子言却耍赖不肯下马车,谢瑶华忍无可忍,欲自行下车,让他独子折腾。
见她真的恼了,玉子言这才安分一点,拉住她的手,可怜巴巴道,“这里不是家,咱们的家在将军府……隔壁。”
谢瑶华瞥了他一眼,一眼看穿他打的什么鬼主意,无奈扶了扶额,吩咐青影将马车掉头,去将军府。
玉子言以醉得不轻,需要人搀扶的姿态如愿在将军府留宿了。
但他在厢房歇下,是谢重华亲自吩咐的。
玉子言虽在将军府留宿,但他住的厢房离谢瑶华的闺房一南一北,离得很远。
夜里,谢瑶华孤枕难眠,翻来覆去睡不着,深夜时忽然听到动静,不多时飞霜便在屋外禀报。
“主子,青叶要生了,少主昨日便请了产婆在府中候着,少主让您不必忧心,一切无碍。”
飞霜方说完,谢瑶华已将门打开,只着一身寝衣,外批一件披风。
“我要亲自去瞧瞧才能放心,女子生产时等同于在鬼门关走一遭,我怕青叶她……”
谢瑶华不想说不吉利的话,急匆匆赶去青叶所在的院落。
谢瑶华到时,江暮雪与谢重华已经在屋外守着了,婢女忙进忙出,端着热水进去,端着血水出来。
青叶果然难产了。
孩子一直生不出,青叶已筋疲力尽,浑身湿透。
谢瑶华进了屋,青叶已奄奄一息。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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