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亲岂是你能做主的,且不说你的身份,便是我爹娘及兄长那一关你也要吃些苦头的,我与你说实话,爹娘很是疼爱祈儿,为他取名谢修祈,这姓怕是不会改了的。”
她未拒绝,玉子言欣喜,笑道,“无妨的,祈儿姓谢也好姓玉也罢,总归是咱们的儿子,有岳父岳母疼爱他,我也十分欢喜的。”
瞧他这样,谢瑶华半信半疑,“真的?”
玉子言含笑点头,“自然是真的。”
于他而言,姓甚名谁又有何要紧的,若是能选择,他也不愿姓玉,只想做一个平凡男子,与她相携白首。
可有时他又觉得,若是他不姓玉,只是一个平凡男子,那他或许便无法遇上她。
“我曾厌恶这个姓氏,却也觉得幸运,若非我姓玉,有曾经的遭遇,我怕是无缘遇上你,故而,只要你在身边,即便我受再多的苦,我也觉得是值得的。”
分离数年,他似乎越发懂得如何讨好她了。
谢瑶华微仰起头看着他,与他对望良久,从他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
以前是她忽略了他的感受,将他说的真心话当成一时情动而说的甜言蜜语。
听过便忘了,未曾上过心。
他在冷宫中长大,受尽人情冷暖,别人说他生性凉薄,很辣无情,可在她眼里,他至情至性,温暖可亲。
归根结底,他所有的不安皆是来源于她。
思及至此,谢瑶华原本还想逗弄他一番的心思也歇了,心生愧意又满是心疼。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其中夹杂了一些她能看懂的情绪。
惊慌、不安,更多的是他骨子里的执拗。
他本孑然一身,本可无欲无求,以他的聪明,定能平稳安度此生,而他生命中的变数似乎皆是因她而起。
在西越,若不是因她与他有了牵扯,云归也不会在他被害时还多放一把火,欲置他于死地……
与其说她是他的救赎,倒不如说他的不幸多半是因她而起。
“子言……”她轻声唤他。
玉子言目光专注,眼中只有她,温情脉脉。
“嗯,我在。”
谢瑶华无声笑了起来,张嘴欲言,不经意瞥见什么,眼神忽然变得凌厉,右臂抬起横在他身前,将他往后压,紧靠在身后的楠竹上。
玉子言将周遭一切隔绝在外,眼里只有她,不禁低笑打趣,“莫不是触景生情,来了兴致,在此处便想对我……为所欲为?”
不料,谢瑶华接了他的茬,暧昧一笑,微微踮起脚,一手勾住了他脖颈,她仰起头便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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