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偏是他?”他问出了盘踞在心头多年的疑惑。
他有许多不甘。
为何他样样比玉子言出挑,可却没有玉子言的好运。
他所喜爱的,想要的,无论他如何努力争取也得不到最完美的,而玉子言什么也不用做便什么都有。
比如她。
姜弈的疑问让谢瑶华有一瞬的困惑,随即便明白过来。
姜弈在于玉子言攀比。
她淡淡道,“这世上并非事事皆有道理可讲,便如子言幼时在冷宫受人欺辱,他并未做错事,也未犯下罪孽,可许多人想要他活不下去……”
随着她说下去,姜弈的面色也变了几变,眼神闪躲却又忍不住偷瞄她的神情。
她的话,她的神情使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你、你竟然在场。”
“当时年幼,我并非有意害他,无意推他下水……”
没错,当年玉子言落水并非踏空踩滑,他是被姜弈推下水的。
将他推下水后,姜弈便跑了,任由他在水里扑腾挣扎。
这一幕被谢瑶华看到,她将已经无力挣扎的玉子言从水里救了上来。
便是从那时起她对玉子言心生怜悯,下决心要保护他。
因为害怕而弃玉子言于不顾的姜弈并不知谢瑶华那日也在场。
谢瑶华看着面前的男子,感觉只有陌生。
“年幼时作恶可以称为年少无知而被原谅,可长大后依然作恶,这如何原谅,小王爷觉得呢?”
姜弈面色一白,动了动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在她眼里,他作的恶是十恶不赦的吗?
可他记得她从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便是那时她与他把酒言欢,也从未在她眼里看到过对他有一丝的特别。
仅仅是因为他欺负过玉子言,她便厌恶他了。
“他究竟哪里好,你如此维护他,明明他软弱无能,一无所长,你为何独对他另眼相待?”
姜弈有太多不甘,也有太多疑惑。
谢瑶华叹道,“你这样问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事没道理可讲,他便是他,便是他籍籍无名或是潦倒穷困,我也只认他。”
“你……”
姜弈似乎是被气得不轻,还想说什么,此时玉子言从殿内走出,唤了谢瑶华一身。
“瑶华,我们快回家,祈儿定十分想念我们了。”
谢瑶华扭头,玉子言正好来到她身后,微微一笑,牵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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