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的想入非非被穆知离抓了现行,赧然垂首,静待训斥。
然而,预想中的训斥并没有到来,只听到了清冷的声音平静吩咐任务。
“明日一早随我去趟浮云寺。”
言毕,七公子便离去了。
月白讶异抬首,只瞧见那道清瘦的背影淹没在夜色里。
直至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如今的身份。
七公子的众多奴仆之一而已,甚至是最无用的一个,他连护卫也算不上。
但七公子救他,并非纯粹的善良慈悲。
这世上,哪有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更何况是七公子这样的人。
七公子多半已知晓他的特殊身份,遂才有此优待,月白怔怔地望着夜幕发愣。
*
翌日,月白随穆知离去往浮云寺。
一路上,月白得见穆知离的机会并不多,但每回无意窥见皆会不由自主地留意。
他对这位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七公子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曾相识。
月白甚至觉得,自离开侯府起,七公子便如同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被凄冷孤寂包围着,那股子寒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任谁也亲近不得。
无形的悲恸气息萦绕着穆知离,这是月白从未见过的一面,七公子那双眼中多了许多平日里不曾显露的复杂情绪。
悲恸、哀伤……
月白也是出发时才从别的护卫口中得知今日是七公子生母忌辰,每年今日,七公子便会放下手中事前往浮云寺祭拜,皆会在浮云寺小住几日才回定安侯府。
七公子的安危是一众护卫最紧张的,稍有差池,受罚是小,因护主不力而丢命也是可能的。
树大招风,定安侯在朝中的威望及权势引人眼红妒恨,即便是定安侯府的内宅也不曾安稳过,明争暗斗,争相上位。
七公子自被接回定安侯府那日便站到了世子穆斐一边,短短三载成了穆斐跟前的第一谋士,各方人马,想除去七公子的人多不胜数,是以,七公子外出,身边护卫一刻也不敢松懈,时刻保持警惕。
车在浮云寺外停下。
“公子,到了。”
马赶车的护卫恭敬禀了一声后利落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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