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王都陵城。
日薄西山,姻缘湖畔静谧幽静,湖上远处泛有几叶轻舟,离岸边甚远,在余晖中只留下几道暗影轮廓。
‘辘辘’的车轮滚动声渐近,少顷,驱马在前的护卫察觉前方湖边有异样,勒住缰绳,扬了扬手,雅致的马车行至湖畔岸边停下,车身在地上留下一道浅影。
护卫翻身下马立于马车前恭声禀报,“七公子,前方似有异样,待属下前去查探……”
马车帷幔未动,自帷幔后传出淡淡清音。
“嗯,速去速回。”
护卫得令快步朝湖边奔去,瞧清是个人,忙将面朝下匍匐于岸边半个身子还浸泡在水中的男子拖上岸,将其翻转瞧见其狰狞面容时,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但到底是已历过无数腥风血雨,护卫很快便恢复如常,伸手试探,此人面目全非,已奄奄一息,若不尽早施救,必死无疑。
护卫未曾迟疑,立即回到马车旁轻声向马车内的主子禀报。
“七公子,此人一息尚存,是否要救?”
帷幔半挑,清冷之音不含任何情绪冷冷淡淡自马车内传出。
“救。”
此令一出,骑马跟在马车后的两名护卫立即下马前去相帮,将岸边昏迷不醒之人抬上来。
衣衫褴褛且面目全非的男子已毫无意识,护卫将其抬上马车后便退下,车夫听到主子吩咐‘回府’后,立即掉头直奔定安侯府。
车内端坐的锦衣公子有一张雌雄莫辨的俊俏面容,身形消瘦,尚不及成年男子巴掌大的脸透着病态的苍白,目光却如他的声音一般清冷无情,凝眸瞧着躺在脚边惨不忍睹的男子。
伸手扯开昏迷之人的衣襟,左边胸口处一道烙印赫然现于眼前,灵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人终究还是沦落到如此惨境,唉……
马车在定安候府门前停下,两名护卫将马车里的男子抬下,待主子下了马车,遂才将面目全非的男子抬着跟随主子身后进了候府。
只是片刻,七公子自外救回一个乞丐的消息在府中不胫而走。
离苑乃是七公子穆知离寝院所在,消息传出后府中不少婢女仆从借故前来离苑一探究竟,却只敢驻足院外,探头探脑往里观望。
各院主子皆对七公子这边的动向尤为重视,作为侍从下奴,听从主子吩咐办事,若在离苑有所获,必得重赏。
离苑这位七公子乃侯爷的一位外室所出,在外养到十四岁,三年前才被接回府中。
一个外室所出的庶子,且母族毫无依仗,又是个病秧子、药罐子,起初许多人觉着这位七公子即便认祖归宗也不过是侯府里一个不起眼庶出公子罢了,未料到这七公子竟得侯爷另眼相待,将其接回府中,遍寻名医为其看病调理身子,在七公子身子稍有起色能下榻行走时,侯爷便准其跟随世子左右,同进同出。
这七公子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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