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看到了那天那个俊朗的男子坐在她旁边的桌上。
那人穿着一身浅紫色的直襟长袍,绣着两只白鹤,袖口和领口都绣着银边云纹的滚边,绣工精湛,华贵无比。
那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十分轻佻。
茶馆中的客人大都去街边看迎亲队伍去了,二楼只有席风荷和那个男子。
席风荷擦擦眼泪,带着哭腔道,“你是谁?轮的着你来管我?”
那个男子笑了笑,将一个绣着蝴蝶的粉色手绢扔给她,“用这个擦擦吧,一个姑娘家,哭的那样丑。”
席风荷疑惑又愤怒地瞪着他,“从来没有人说过本小姐丑,本小姐就算哭,那也是美的,你到底是谁?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人不答他,起身了下楼。席风荷想追上去,那人回头,阴沉地眼神不似刚才那般,席风荷被他的眼神震住了,待她回过神来,那人已经不见了,迎亲队伍也已走远。
经那人这样一闹,席风荷倒没有那么伤心了。她结了账,回了相府,不只是哪根筋不对,她竟将那人给的手绢也拿着了这手绢上的刺绣,虽不比那人衣服上的白鹤,却也是精品了。
和前几日忙的热火朝天相比,席府今日安静了不少。
席父在和朝中几位官员应酬,卫姨娘和席夫人在院里说着话,卫姨娘边说边抹眼泪,席宿雨是她唯一的孩子,如今出嫁了,多有不舍。
席风荷去向父亲母亲请了安,卫姨娘见她似乎好了许多,也同她说了几句话,席风荷不冷不热地应了几句,就回了自己院中。
在同父亲交谈的几位官员中,大都是朝中重臣,也有几位是席父的好友。
席风荷走后,兵部尚书李崇笑道:“几年没见,风荷出落成大姑娘了。果然是天生丽质,兰质蕙心,难怪皇上要将风荷嫁给太子为妃。”
众人也附和着,无不恭贺席父,二女儿嫁了初阳大将军,三女儿又要嫁给太子,以后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席父自然也就是国丈了。
席父脸色微变,瞬时笑道:“皇上只是一句玩笑话,风荷年幼调皮,实在担不起重任。皇上圣明,一定会为太子挑选一位合适的太子妃。”
众人只当席父谦虚,也没有再讨论这件事,很快聊起来朝中其他事情来。
席父却没有心思了,心不在焉的同他们客套了几句,心里却想着如何向席风荷提起这件事。
当日初阳回京,皇上将他召入宫中,在初阳来之前,先说了要将席风荷许给太子一事,又说了要赐婚一事。
席父当场便推脱,说席风荷顽劣,难当重任。
“安行,朕的身体近年越来越差了,可越儿他才十九岁,根基不稳,朕担心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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