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轿。
虽然说荆州辰家也算是望族,但比起二皇子赫连習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些,无论是聘礼还是迎亲的队伍都输给了白子锦,白子绛心里是有谱的,她知道白子锦争强好胜, 这定是她故意为之,她就是想在最后也要告诉白子楹她才是白家最尊贵的女儿,不过好在白子楹从不在意这些。
白子楹和白子锦不同她是远嫁,荆州离京都还是有些距离的,秦姨娘拉着白子楹的手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哪怕是看见她进了花轿的那一刻,也是小声叮嘱着。
主母牵着老夫人的手,看着花轿渐行渐远, 抹了抹泪水, 道:“白家五个姑娘,如今就剩下绛儿在家中了。”
老夫人叹息着:“绛儿很快也要远嫁西凉。”
白子绛是躲在父亲的身后的, 她亲眼瞧见了辰冥的情深之意,他握着三姐的手,亲自送她上的花轿。比起辰冥和三姐的郎情妾意, 二姐和赫连習则更像是一个形式,赫连習连马都没有下,甚至还有些心不在焉。
花轿一个向北一个向南,这一离别她们日后就很难相见了。
白长宗看着人群渐渐散去,什么话都没说,这是白子绛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的沉默。
白家五个姑娘,就像主母说的,如今只剩下了白子绛一人。
白子绛拉着父亲白长宗的衣袖,忽然有些泪眼朦胧,从此山高水远,白家的姑娘再也聚不齐了。
白长宗轻轻拍打着白子绛冰冷的手,叹了口气道:“你三姐出嫁,我才知道我这么多年有多亏待你三姐。我不记得她的生辰,不记得她的喜好,她一直都这样与世无争,但愿辰冥会好好待她。”
白子绛忽而想起了自己前世出嫁那一日,喜娘跟自己说父亲哭成了泪人,喜娘说自己也算是送过不少姑娘出嫁,但从未见过有哪家父亲在女儿大婚那日放弃了他与生俱来的高傲,就蹲在东寅府门口一直哭。
也是从那日之后,白子绛就几乎没有再回过东寅府,剩下的五年时间里,她甚至不知道东寅府发生了什么,好也好坏也好父亲从不说,直到……赫连習兵临城下东寅府覆灭的那一日。
“父亲,三姐一定会幸福的,因为她嫁给了她这一生的挚爱。而那个人也同样爱她。”白子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彻底释怀了前世对辰冥的无论爱也好恨也好,这些都成了过眼云烟。
白长宗看着白子绛,小声道:“为父知道你不喜欢西凉皇子,可是绛儿,如今的形式我们别无选择了。”
是夜,白府格外的冷清。
白子绛一个人坐在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那盏长明灯,苍梧国有规矩,女子出嫁必点长明灯,身份越是贵重点的灯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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