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宫墙, 一步一迟疑。
赫连胤的身影渐行渐远, 白子绛的心一阵悸动,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一股无形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正在把他们推开。
白子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旁的代晩抒眉头微抬,牵住了白子绛冰冷地小手,低声道:“你要记得你今日的身份。”
代晩抒拖着白子绛一步一步往前走,四面的宫墙像一个巨大的笼子,牵绊住了白子绛的心。
宴席开始时,皇上似乎是格外高兴, 尽管皇后推脱身体不适没有到场。最称奇的,是一直爱热闹的何贵妃不知怎么也没有来。
今日就像是安排好的,是容妃的主场,白子绛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那人就是白子绛当日在东寅府西苑遇到的那个女人,她无法忘记这个女人的眼神,她的眼神透露出的野心和欲望,就像是一把火随时可以燃尽这片土地。
白子绛坐在代晩抒身旁一动不能动, 代晩抒把白子绛按在自己身旁后, 就给白子绛点了穴道,此刻的白子绛除了说话什么都做不了。
坐在白子绛对面的是赫连胤, 赫连胤一个人喝着闷酒,一杯又一杯,他慵懒的散着发, 衣衫有些微微滑落,他不说话也不抬头。
太子赫连珩和竺清月坐在赫连習和白子锦对面。竺清月面带红光,看着比以前要精神了许多,她眉梢带着得意之色,比在白府时多了些许贵气。
皇上只顾着和容妃对酌根本无暇顾及坐在下面的宾客。
竺清月勾起嘴角,举起酒杯对白子锦淡淡道:“数日不见,如今白家二妹妹也是要出嫁的人了。”
白子锦并未举杯,只是冷哼一声:“太子妃,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姐姐。”
竺清月此时不过是在白子锦面前炫耀她现在的身份高于她罢了,白子锦何等高傲,又岂会任她轻贱。
赫连珩见气氛微微有些尴尬,连忙道:“你日后嫁给二弟,不也就是本宫的妹妹了吗?也就是清月的妹妹了。”
“我只有一个姐姐,白子兮。”
白子锦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愤懑的将酒杯砸在桌子上。
竺清月见状轻笑着,把酒喝下,再道:“真是姐妹情深,本妃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应当还在孝期,怎么不披麻戴孝,还穿的如此艳丽?看来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情深不深不是靠表面的,就像太子妃一样,当初不一样在孝期嫁给了太子吗?”
“你!”竺清月捏紧了酒杯,她的手上冒着青筋,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端庄仪态。
赫连習心中不悦,缓缓起身对赫连珩道:“长兄臣弟敬你。”
赫连珩会意,笑着喝下,转移话题:“眼瞧着白家的几个妹妹都要嫁人了,若不是公主珺偶感风寒,看见你们也一定是亲切。”
白子锦瞥了眼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白子绛,冷哼:“四妹是哑巴了吗?一句话不说,还是没见过大场面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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