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就是有种莫名的自信认为那个女人就是来接他下课的……不不,是来“找”他的。
尽管她没有跑进教室来喊他,但他就是这么肯定。
她没走,她还在外面等着他。
那女人铁了心要等他主动走出去。
一定是这样的。
自己走出去,那就等于是认输了。
不想向谢老头儿认输,更不想向这个积极逢迎献媚老板的女人认输。
心浮气躁着。
外面的走廊已经变得静谧如斯。
而教室里,也已经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肚子开始发出咕噜咕噜饥饿的抗议。
看看时间,快要到下午一点钟了。
没吃早饭啊,又长这么高个头,可撑不了连着两顿饭都不吃的。
只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胡乱将课本和笔塞进包包里,再将包往肩上一搭,慢哒哒踱步走出去。
毫无意外。
一抬眼,谢阑就看到静宜正抱胸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眼睛望着半空,脸上神情恍惚。
美院的廊柱,未经任何粉饰,保留着天然的粗犷。
裸露的烟灰色砖块,灰色的水泥敷层,以及上面深深浅浅的坑洼……
就是这样,便就衬得靠在柱子上的她,美艳无比。
显然看得出来她有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
今天的她,没再穿一身黑不溜秋古板严肃的西服套装前来。
她今日着一身红白相间的无袖条纹连衣裙,裙摆蓬松而娇俏,短至膝盖。腰间还系着一根大红色蝴蝶结,长发则挽至头顶揪成了一个丸子朝天冲着。
这样的打扮十分减龄呢,以至于石东来他们压根儿就没怀疑过她居然早已不是学生了。
静宜正在想事情。
她想起那天谢艇对她诉苦:“小子不听话,说什么也不愿意做这个总经理。后来我以病体相威胁,他才说自己不懂企业管理,除非你这个我最信任的手下愿意做他的助手协助他。”
呵,协助?说得堂皇!
臭小子居然拿她当挡箭牌,又坏又莫名其妙!
如果她不答应,他们爷孙俩之间的矛盾不就转嫁到她头上了?
怪道谢老爷子转而要低声下气来求她。
静宜本来很愕然,他跟她都不熟,还算小有过节吧?拉扯上她进这汪浑水是几个意思?但是……心情却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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