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接了,展开看过,微一颔首,这才将目光落到他身后那些人身上去。
这几人在书生将路引从衣带里拿出来的时候,面上就变了神色,其中一个眼睛灵活些的,拉着旁边的人回头就要跑。
没走上两步,身后弓弦铮然一响,一支箭就贴着他头皮坠进他面前的土地里,尾羽微微颤动。
他整个人委在地上,忽然就传出一阵难以言喻的异味。
青衫少年眉头微微一皱。
那书生已大声道:“禀将军,这几人乃是桐州的流民,俱是一姓,有数十人众,初时以人多同行一路上更安全些来诱骗于我,后来被我窥破其意在谋夺我等身上路引,方才翻脸行凶,请将军明查!”
他倒是乖觉,也不晓得这一行是什么来历,见了护卫这一箭不是寻常手段,只管叫人做将军。
那几人怒道:“你这厮,分明是你窃了我侄儿的路引……”“我等好意收留于你,你竟敢血口喷人!”
旁边的护卫喝道:“都住口!”又上了一支箭。
前面的马车里传出一声响动。
里头年轻男子微哑的低沉声音传出来:“惊吾。”
青衫少年越惊吾应了声是,张口正要说什么,后头的马车忽然掀开了窗帘,闻音隔着窗露出一张俏|丽的脸,笑吟吟地道:“小乙哥,我家姑娘想请教你,不知道这条路是不是靠近瑞县的那一条?”
越惊吾道:“正是。”
闻音道:“我家姑娘说,既然小乙哥已经查验过路引,不如请这位书生和他弟弟与我们同行一程,横竖到城门口,还有金吾卫会核查身份。”
越惊吾微一迟疑,向前头的马车又看了一眼,见夙延川并没有再说话,道:“姑娘宅心仁厚。”
这就是默许了。
那书生喜不自胜,在地上一连串地叩谢,说着“谢谢官人”“谢谢将军”“谢谢小姐”,他的弟弟比他倒高壮些,看着憨憨的模样,也跟着兄长一起“砰砰”地磕头。
闻音道:“书生你且起来,听护卫大哥们的安排就是了。”
至于后头夺人路引冒名顶替的事,这样的事自然有人去管。
闻音笑盈盈地落了帘子。
车厢里顾瑟倚在柔软的迎枕里,闭着眼。
一天过去,梦里一些细微的事已经有些漫漶不清了。
她此刻也只是记得,梦里很多年以后她有一位幕僚,曾与她在偶然的闲谈中说起庆和十七年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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