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清眼瞳微动:“哦?”
“青阳玉是我的,琅嬛君请我割爱。”灵思收拢手指,缓缓握住掌心里的玉,“那么我也请琅嬛君割爱,把那个徒弟赠给我。”
旭清一惊,沉默一下,温温和和地笑笑:“……国主说笑了。我徒并非物件,哪能用‘赠’这个词?再者,她入琅嬛门下,若我随意让她出去,恐怕琅嬛一脉的先君都要责怪我。”
灵思挑眉:“是吗?”
“正是。”旭清含笑点头,“国主不妨说些别的,我也好……”
下一瞬他的声音忽然断了,眉眼间的笑骤然僵住,眼瞳紧缩,睫毛颤抖如同被雨水摧折的蝶翅。
慎渊也惊了:“你发什么疯!”
“有你说话的份吗!闭嘴,退下!”灵思松手,被碾成细粉的青阳玉从掌心滑下,细细的一道青痕,“既然琅嬛君不愿意,那我也不愿意赠玉了。请回吧。”
她说得轻轻巧巧,根本不在意自己碾碎的是旭清持续千年的希望。
旭清看着那些散落的青色玉粉,他想伸手去抓,但他也知道那只是徒劳。青阳玉能温养神魂是因为其中的灵力,被捏碎的瞬间灵力就逸散了,即使他能把这些玉粉全部收起来,再造出的也只是一块死玉。
可他等这块玉等了一千年。
旭清想只差那么一点,明明只差一点,那个偷偷从宴上溜出来的女孩就能活转过来,靠着连山君酿造出的酒,在近乎粗野的酒香里满足地眯着眼睛,笑吟吟地和他说:“千人同饮一壶酒,他们才是真寒酸。”
他以为他能做到,在琅嬛书库里守了千年,千般孤寂,辗转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她。
但他没有。
千年期盼,一朝尽毁。
“琅嬛君还想看看青丘的风光吗?”看旭清失魂落魄的样子,灵思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青阳玉是没有了,琅嬛君请回……”
“琅嬛君。”慎渊直接打断灵思,端端正正地朝着旭清行礼,“青阳玉难得,但天下也并非只有此玉,还请不要迁怒于青丘之国,我愿……”
“你干什么!”慎渊从来没向国主这么行礼过,灵思怒了,“这是我与琅嬛君的小宴,轮得到你说话吗?”
慎渊硬生生把怒气咽回去:“不想死就少说几句。”
他再度向着旭清行礼,话还没说,先听见旭清淡淡的声音:“慎渊,不要上前。”
慎渊一愣。
“不要上前。”旭清重复一遍,眉眼间千年风霜乍现,“你若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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