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伤势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必须静养,但扶着东西慢悠悠下来走两步也可以。起码我弯腰抄东西砸石头脑袋的动作可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最后砸得他不敢进房,只在外面嚷着:“媳妇你别激动,牵动伤口不好。”
我又气又累又伤心,天快亮时,终于趴在新送进来的枕头上哭着哭着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原本对我不屑一顾的小丫鬟急忙将盛水银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送到我面前,另一个小丫鬟冲上前,体贴细致地将我扶起身,放好靠背的软垫,然后双手递上梳洗用的热手巾和青盐。我迷糊片刻,往外看去,门口居然站着一串的俊俏丫鬟,手里捧着各色粥水点心玩意,低眉顺眼,连大气都不敢出,只等着上前侍候。
我认真端详这串丫鬟模样,几乎都是圆脸大胸细腰肥臀,似乎都是某人品味中的美人儿。心里越发无名火起,随便刷洗几下,丢开手巾喝问:“他在搞什么名堂?”
美人们的眼睛齐刷刷地往窗外看去,抖了一下,然后齐刷刷地转回来,齐刷刷地回答:“奴婢侍奉不周,是奴婢过错,请夫人息怒。”
我狐疑,转身去看窗外,却没看到人。
脸上的易容被石头抓了一块下来,我也不想再遮,便用药物全部卸了下来。没过多久,昨日看守我的两个黑衣女护卫忐忑不安地走进来,先是你推我一把,我揉你一下,迟疑片刻,双双跪在我床边,齐声道:“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夫人,请夫人恕罪。”
我知道是某人安排,气得深呼吸几口气,缓缓道:“扒高踩低是人之本性,你们不过奉命行事,不过言语冲突了几句,若是有罪,下令者罪加一等!快快起身离去!”
她们俩对视一眼,再道:“谢夫人宽宏大量,恕不知者不罪!”
某人乐悠悠地转到门口,抬腿想踏进房门,我再次抄起枕头砸过去,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对俩黑衣护卫道:“首先,罪惩首恶,没有连带的,其次,我根本不是他夫人!你们去叫那不要脸的别攀亲认戚!胡言乱语!”
石头脸都黑了,隔着门嚷:“你怎不是我媳妇?”
我叉着腰虎着脸问他:“咱们小时候是口头定过亲不假,可三媒六聘呢?天地证人呢?官府文书呢?没过门就不算成亲,你那点能证明我是你媳妇?”
石头气得一拳把门给砸了。
我见势不妙,立刻“哇”地一声又哭了:“你就是强抢民女的无赖恶霸!你就是强占人身子的禽兽混账!我被你欺负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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