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房峙祖各自拥有私人的衣帽间,存放他们所有的穿戴用品。他们两人对穿衣配饰不是一般的讲究,所以那独立的衣帽间也都颇具规模,并且都有专人管理。
房峙祖的衣帽间一向由女仆冷翠看管着,芷荀便找来冷翠,问她要那对袖扣。冷翠不解何意,仍旧答应着去取,却良久也没有取来。芷荀等她不来,只好亲自去衣帽间寻她。
走近偌大的房间,冷翠正一个人埋首在放饰物的柜子前,细细的捡点,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来,额角已渗出汗珠,神色慌张惶恐地道:“好夫人,是不是那对袖扣在您那里,您叫我来找,是为了逗我玩呢?”她平时十天半月也不会去清点一次衣帽间里的物品,一是因为物品实在太多,清点起来着实是费时费力,更重要的是,她管理这间屋子已有几年,从不曾丢失过什么,她平时只要将这间屋子看好,物品摆放整齐,保持干净整洁就可以了,另外就是在先生需要取用衣物时,她能及时侍候在边上。
可今日的事,却是头一遭,她到放置袖扣的匣子里去找,却找不见,她拼命回忆上次先生带这对袖扣是什么时候,回来换衣服时,是否将它取下放回去,可那印象却已经很模糊了。若是丢了其他的用品,还好些,可那类饰品都是极贵重的,这怎么得了?她吓得心如擂鼓,砰砰乱跳,即便先生夫人体谅仆佣,不会让她去赔,可公馆里的仆佣都在说,先生夫人离开上海前,会给他们每人一笔很可观的遣散费,到时,还会有她的那一份了吗?眼泪已在眼中打转,她努力让自己冷静,再好好想一想,又倏然醒悟夫人突然要这个,是不是因为她在别处拣到了那袖扣?让她去取,是故意让她着急,以此来警告她监管不力。对,一定是这样!
芷荀听她如此说,知道东西确实是不见了,“你不用那样紧张,或许是先生自己弄丢了,行了,不必找了。”说着转身离开了。没错,一定是他不小心掉了,无意间却被吴敏涣拣到,然后那个坏蛋才编出那样的谎话来。芷荀虽然不断的在自我安慰,可脸上却尽显失落。
这日,房峙祖早早的回来与她共进晚餐。芷荀竭力想要轻松自然的面对他,可她天生就不是一个很会掩藏心事的人。用餐时,她的目光总是在他脸上游移,他即使是在埋头吃饭,也可以感受得到她的目光。
他抬眸接上她的视线,满含笑意的眸子闪烁着明晰纯净的光芒,俊美的唇一展,轻佻地道:“干嘛这样看着我?是不是习惯了我整日陪着你,一但我离你了身边,你就会特别想念我?”
而她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表情,“六叔,为买给你的那对Cartier的蓝宝石袖扣为什么不见了呢?”她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瞧着他的反应,不肯放过一点点细微的表情变化。
而他,表现得是那样的自然,叫她看不出一丝破绽,“真是对不起,宝贝,那袖扣被我弄丢了一只。”他抓过她的手,一脸歉疚。
“会丢在哪里呢?”
“怎么?你还要去将它找回来不曾?”他调侃她,表情和语气都是那般的轻松自然:“就因为是你买给我的,所以才格外的珍贵吗?”然后又好似无意的随口一说:“应该是掉在圣华医院了吧。”
“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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