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恨上了她,要不是因为她的任性,他怎会失去了妻子。
她来到图扇英的墓碑前,重重的磕下头去——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额头撞击着墓前的水泥地面,没几下,便磕花了额前的皮肤。额头抵着地面不起来,哭着道:“六婶!我错了!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害了六叔!是我害得你们阴阳两隔!我错了!是我错了……”
翌露园跟着来的汽车夫吴伯上来劝阻,“这可使不得啊!大小姐!伤心归伤心,可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呀!”可他却拉不起她来,终究是隔着一层身份,有着些顾及,他不好太过强硬的动手阻挠她,只是一边劝说,一边在她身旁急得团团转。
“上天!神明!让我换回我的婶婶吧!该死的是我!是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让我换回她吧!”她仰望天空,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希望明明中真的有神明可以听到她的呼唤。嗓子哭哑了,头被坚硬的水泥撞击得晕眩了,她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匍匐在那里,哀哀祈求、苦苦忏悔。
她的六叔一定已恨她入骨。而她,如何承受得了他的这份恨,如何承受得了?她将怎样苟活下去,带着怎样的煎熬、自责走完这后半生?她原本是要报答他的恩情的,用她的一生来报答他。可是她都做了些什么?他一定已经开始后悔,后悔当初救下她……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原谅她了吧。
青竹儿站在门廊下等得焦急,已是这个时间了,大小姐下学早该回来了,为什么还不到?正自琢磨呢,远远的瞧见一辆米色的福特小汽车缓缓而入。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瞧着她怔怔的,虚软不堪,脸上泪痕犹在,额角一块皮肤已溃破凝血,青竹儿吓得忙上前搀住。
“快带大小姐回房歇息吧。”吴伯道。
见汽车夫老吴前来禀报,房天莱一边继续埋首写字,一边道:“她去哪了?回来这样迟?”
“大爷,大小姐下学后去了翌露园,之后又去了墓地,跪在那里哭得很伤心,我怎么劝都不听,连额头都磕破了。”老吴道。
房天莱闻言不自觉的停了手中的毛笔,暗自轻叹,这孩子是很重情重义的,听说了扇英是因她而死,她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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