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一僵,万料不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不动声色的瞧着她,她那蓄满真诚与期待的双眸,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莹白的脸蛋上,挂着泪珠。
“或许,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知道……可我真的没有偷,请您相信我,如今,只有您能救我了……”
这突兀的情况令房峙祖理不清头绪。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宝石表蒙精光一闪,同洋人约好的时间快到了。这些洋人向来守时,自己也不能失了原则。“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要不这样,你先再这里等着我,我办好了事情立即就来,你再详细的说给我听,好吗?”
“好,我等着您回来。”芷荀欣然点了点头,她预感,他一定是相信她的。
他离开了,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坐进车子,他透过车窗望向她,她楚楚的身影立于医院门前的廊柱下,目光灼灼,满是期待的望着他的车子离去。
房峙祖最近时常在德国会馆出入,与德国人洽谈合作建别墅村的事。当他谈完生意从会馆出来时,贺慎元的车子等在了外面。
房峙祖将贺慎元叫上了他的车,一边吩咐汽车夫老杨“回医院”,一边对他道:“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贺慎元侃侃道:“福利院准备采购物资的三千块钱,我放在了院长室,却被盗了。经调查,是江芷荀所为。我找她谈过,她拒不招认。我想她毕竟是你介绍进来的,这事理应跟你禀报,却不曾想,她逃了!”
“她此刻就在圣华医院,并没有逃,我已经见过她了。我想,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
“峙祖,我在房家这么多年,什么大小案子没处理过,这点小事岂会弄错?今天下午她突然失踪,我派人四下寻找,打探到经常与她舅舅私混的一个赌徒。具他说,江芷荀的舅舅江仁芳前一阵欠下了一笔赌债,还不上,被追债的一顿好打。这几日却突然发了财,不但还了债,而且又在□□机前赌起来了。”贺慎元一听说芷荀逃了,简直暴跳如雷,活到了这个年纪,竟被一个丫头片子玩得团团转!内心的羞恼气愤,自不必说。他已经料到江芷荀会去找房峙祖,提前打好腹稿,以应对房峙祖的盘问。不待房峙祖说什么,他继续扯谎道:“我们私底下还了解到,江芷荀曾对福利院里的几个保育工说,你对她有意,要不了多久,她便可以令你娶她做姨太太。前一阵子出现那些谣言,你还担忧怕毁了她的名誉,却不知原来那就是她自己散播出去的。”他发现房峙祖已明显变了脸色。他非常清楚房峙祖的脉门在哪里,他极厌恶那些自以为是,对他自作多情的女子。“今日她去找你,恐怕是认准你看上了她,想借此机会攀附你这棵大树吧……”
“够了!”这一席话听下来,房峙祖的心情已变得极其恶劣。贺慎元是他身边最信赖的人,他从不怀疑他的话。
而贺慎元多年来也的的确确对他极为忠心,唯独这一次,他破了例,也叫房峙祖失了判断。江芷荀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形象,瞬间坍塌。他失望极了,一股怒气直冲云霄。他叫老杨将车就地停靠,对贺慎元道:“福叔,我还要去房天莱的酒会,如果还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好。”贺慎元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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