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里已有十来个女人在此做保育工,外加几个打杂做饭的,都住在固定分配的宿舍里。独芷荀是个特例,她被安置在离女舍较远的一间单间内。这间屋子内除床以外,还设有一副桌椅和衣橱,较女舍要舒适得多。再往北边,是建筑工匠们的住所。芷荀本不愿受此优待,可又一想,自己和那些工匠一样,不会在此久留,工程一结束,便会离开,也就不去计较了。
芷荀一向有择席的毛病,到晚间,就会经常一个人在外面赏月。这一日,她倚着壁角正自无聊,忽见远处一个人影朝她这边匆匆而来。她借着月色仔细一瞧,却是那个叫栾凤的保育工。她一边扣着敞着的短袄扣子,一边行色匆匆而过。在经过她身边时,才发现她在那里,怵然一惊,险些喊叫出声,最后却不发一言,双手掩紧衣衫,仓皇而去。
芷荀心下疑惑,她们虽说不熟,可也是认得的,何以见面连声招呼不打?再细一回想她方才的形容神态,恐怕这其中必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衷,她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也就不去理会她了。
第二天中饭时,大餐间里一则新闻隐隐报了出来。
大餐间是福利院提供给雇佣工们的进餐之所,由于此时福利院尚未建完,那些工匠们也都在此用餐。
宽敞的大房间里摆满了条桌条凳,用餐时,工匠们和女人们自然左右分开,各居一侧。
这天,工地上的男人们都似捡到宝一般,兴奋异常。
“吕柏顺,你好手段啊!这才多长时间,你便勾搭上了。用得什么招数,也教教我们嘛——啊哈哈……”一个工匠对坐在角落里的一个面貌清俊,却略显消瘦的工匠打趣着。
另一个工匠跳出来,破锣似的大嗓门嚷道:“只可惜我一时眼拙,没瞧清楚那女人的模样,就被她溜走了,哎!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说完,有意无意地向她们这群女人扫了一眼。众人又是一阵哄闹。
又一个工匠戏谑道:“怪只怪你不该吼出来,你那大嗓门,若是把我们吕兄弟吓出毛病可如何是好?若换了我,我就悄悄的等在一边,等他们弄完了,再一把擒住那个女的,这样岂不好?”说得大家又是一阵起哄。
芷荀瞧着那个叫吕柏顺的,他大约和自己一般年纪,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拼命的扒完了碗里的饭,便在众人的逼视之下,逃也似的溜出大餐间。
芷荀通过大家的议论,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昨夜,那个叫吕柏顺的工匠与一女子在尚未建完的工地上私会,当时他们两人正如胶似漆,行至最欢处,却被半夜出来小解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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