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过吗?从前一点都不过问,现在想着来管我的私生活了?怎么,给我钱花你就是家长了?扮家长很有优越感吗?”初初一口没碰冯琨给她点的她曾经最爱吃的芒果奶油,她用叉子捣毁了奶油蛋糕精致的外观,拿冰凉的眼睛盯着那糊烂破碎的甜腻蛋糕,问道:“你老婆知道你的事么就这么放心你过来找我?”
“她不知道我来这儿。”
“…………哼,”初初看着冯琨好一会儿才冷笑出声,放下了叉子——她的蛋糕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了,她依然一口没有动——她扯着一张想笑又笑不出来的古怪脸,眼睛瞥向别处,说:“当初是你说爱我的,也是你让我忘掉过去的,既然你都已经结了婚了,就别来跟我说你想关心我这种狗屁事情了。”她站起身,掏出烟盒准备离开,并对冯琨说道:“我三年前就讨厌吃奶油了”顿了顿,站在冯琨面前冷声命令:“别再给我打钱,回去,也别再来找我。”
冯琨坐在椅子上,看着初初越走越远,心情复杂,有气,也有愧疚,他没有勇气留住她,她是他的侄女儿,他也有了家室,她离开的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他碍于身份从不敢过问,除了节日给她问候,他们一句家常都没有聊过,现在他光是这样背着家人偷跑来北京找她已经是很危险的事情了,如果他现在留住了她,如果她没有拒绝他……
冯琨不敢想下去,任由初初远离了他。
但是冯琨没有回去,他跟踪初初找到了初初现在的住处,他远远地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她。
至少要确定初初生活得很好再走。冯琨自我安慰着。
冯琨却因此发现了初初的生活简直是一团糟。
初初在和两个男人同居,破旧的出租房门口整天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外卖盒子,窗台拉了根铁丝,铁丝上胡乱搭着衣服内裤,一个男人整天不着家,一个男人整天带女人回家,而初初则整天闷在房间里,这个家唯一的客人是每天准时来送饭的外卖小哥,不打扫不收拾,垃圾也是邻居被熏得受不了了敲她家门让她扔掉,她才黑着脸出门来扔垃圾,她看起来在这几年学会了不少坏东西,抽烟喝酒纹身,白天宅在家里,夜晚出门喝酒,结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把那些人身上的坏习惯都学了去,她甚至还学会了吸毒。
冯琨观察了几天,终于在初初外出买“药”的时候将人抓了个正着,卖药的一看情况不对揣了钱就跑,初初药没拿到,被冯琨拽着手臂拉进了停在路边的车里。
“操!钱没拿回来!钱没拿啊!啊啊啊啊!!!”初初挣扎着心疼钱,喊着喊着却又发泄似的大吼了出来,吼完狠狠踹了车座一脚,然后就静了下来,眼眶湿润,鼻头通红,但只是抱着手臂蜷缩着双腿,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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