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斐不会傻到认为“上帝”是来花园赏景,她低眉盯着满园花卉说:“商先生,我现在的身份应该是酒店职员,还是阮斐?”
商韫走到阮斐近旁:“自然是你自己。”
阮斐嗯了声:“商先生,其实我脾气不太好。”
商韫唇角氤氲着从容笑意:“是吗?看来我还未有幸认识真正的你。”
阮斐随他笑:“商先生总是如此吗?对花园里的每朵花都感兴趣?”
商韫挑眉:“能让我感兴趣的当然是开得最艳最浓的那一朵。阮斐,你或许对我有误会,我其实称不上爱花之人,但却是惜花之人,已采撷的花朵送到我面前,我若不及时欣赏,岂不要令它白白枯萎?”
阮斐淡笑着看了眼自信的商先生,转身欲走。
商韫喊住她:“阮斐你信我,我若知情,一定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阮斐回了声“是吗”。
商韫含着欣赏的目光望向阮斐:“当然。你们女人不是总爱说那句话,‘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阮斐,我可以做你的那个人。”
……
时值晌午,酒店大堂依旧人来人往。
裴渡之拎着拉杆箱,到前台办理退房手续。
“裴先生请收好您的身份证。”芳芳笑眼眯眯,对裴渡之非常客气。
裴渡之低声道谢,目光下意识逡巡四周:“你们阮经理在吗?”
芳芳答:“方才见她去了花园那边,好像正同商先生说话,您找阮经理有事吗?”
那位商先生?裴渡之蹙眉,摇摇头。
转身走出数步,又停住。
想起那夜阮斐隐忍漠然的神情,裴渡之闭了闭眼,继续往前。
可双腿却突然不受控制地顿住。
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的不安?
为什么见到阮斐,却变得更加放心不下?
他以为阮斐这些年过得很好,表面上看,似乎确实如此。
但是——
双眸涌动着复杂,裴渡之折返脚步,向花园方向走去。
缤纷花卉,蔚蓝的天,泛黄的叶,组成一幅特别的秋景。
许是阮斐眼底的笑含着明显嗤意,商韫勾勾唇,他倾身向她靠近,俯首攫住她明媚眼眸:“你不相信我?”
阮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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