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灯光仍亮着。
阮斐长发披散, 她抱膝坐在沙发,面向落地窗外。
陈兰诺弯腰换鞋,对阮斐说:“对不起啊,我临时有点事,又找不到别人接你,所以才联系的他。”
阮斐没有回眸,声音特别轻:“下次别这样。”
陈兰诺点点头,她走到阮斐身旁,用相同的姿势坐下。
“斐斐,你说我要不要回岚城?我爸一直希望我继承家里的跆拳道馆。”
“你自己怎么想?”阮斐侧眸看她。
“我有点无所谓,继承可以,不继承也可以。”
阮斐沉吟片刻:“那就再考虑考虑吧。”
陈兰诺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声音软软的:“那你呢?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阮斐摇摇头:“以前有很多打算,想拿到好成绩好学历,有一份体面的高薪工作,可走到今天,我突然就没有打算了。所以在没有新的打算前,我只能走好脚下的路。”
“好茫然啊,别人也会同我们一样吗?”
“当然,只有极少数人拥有清晰的奋斗目标。”
“可是阮斐,”陈兰诺怔怔望着她,“我以为你会是极少数人之一,你有没有觉得……”
有没有觉得,自从历经五年前的分手,你就变得不对劲了呢?
你看似积极向上,努力学习,认真工作。
可既然没有目标,那是什么在撑着你勉强自己呢?
这样的路走着有意思吗?
活着虽然就只是活着,但一定不仅仅是这样活着对吗?
阮斐追问:“觉得什么?”
陈兰诺支吾着埋低脑袋,没有讲出心底的话。
隔天去酒店上班,阮斐再度收到匿名快递。
她疲倦地拆开纸箱,出乎意外,并非恫吓人的恐怖道具,而是Chanel最新款的红色信封包。
粉色卡片上写: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这个包就当做是前段时间的赔礼。
阮斐哑然失笑。
认错人?这算什么?
就连道歉也透着高高在上的敷衍吗?
打电话找来快递员,阮斐将包裹原地退回。
阮斐还没从荒诞的闹剧中缓过神,芳芳便神秘兮兮来找她:“阮经理,你还不知道吧?”芳芳语气有些复杂,像是惊讶鄙夷和怜悯等通通搅合在一起,“温主管住院了,她被人打到子宫出血,还拍了照片,血淋淋的。现在酒店上下基本都知道了消息,我看温主管以后在酒店是待不下去了。”
阮斐怔怔望着芳芳。
芳芳竖起食指往楼上指,压低嗓音说:“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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