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气质好特别,裴渡之,唔,就连名字都好好听哦。”
阮斐笑容勉强说:“你忙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水晶灯璀璨,照得阮斐一阵眩晕,她全身的气力仿佛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抽走。
倚在廊道墙壁调整状态,阮斐垂低眉眼,嘴角略过一丝苦笑。
这五年,她有时觉得不过是须臾之间,有时又觉得,好像漫长如整个世纪。
裴渡之有变化吗?
方才的一瞥过于短暂,阮斐什么都没能看清。
但她知道,阮斐有很大的变化,她再不是当年的阮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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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浓如墨。小爱按照阮斐吩咐,叩响客人房门:“裴先生您好,我是客房人员,我给您送来外伤药品。”
房门由内而开,瘦削挺拔的男人立在门框边,他眉间似萦绕着几分由内而外的疏离,但眼睛里却有一簇很亮却很渺小的星光。
小爱把药品递给客人:“需要我为您上药吗?”
裴渡之摇头:“刚刚那位……”
他话只说一半便收住,小爱猜:“您是指阮经理吗?方才听说是客人您出手相助,真的非常感谢您,这些药也是阮经理让我为您送过来的。眼下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请拨打内线服务电话。”
裴渡之颔首:“阮经理下班了吗?”
小爱微愣,仍是礼貌回答道:“没有,今晚阮经理值班。”
裴渡之嗯了声:“谢谢。”
锦市的夜空裴渡之并不陌生。落地窗外缀满城市星辉,一如五年前。
立在窗框旁,裴渡之目光好似穿透那些浓郁墨色,看到了当年的阮斐和裴渡之。
人们说,常常回忆过去,代表人已苍老。
确实,他不再年轻了。
无眠的夜,裴渡之用碘伏清理好伤口,搭乘电梯离开酒店。
酒店外是一排排挺直棕榈树。
秋风透着淡淡瑟意,裴渡之靠在粗壮棕榈树身,蓦地点燃指间香烟。
他心口密密匝匝涌动着难以言明的情绪,有点疼,有点闷,需要烟草将它们暂时麻痹。
夜渐沉。
整座锦市像是安详地睡着了。
半山月酒店高高的长阶梯上,一抹窈窕身姿缓步下行。
灯光将她笼在橘色里,无端生出些旖旎。
是阮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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