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阮斐摇头。
裴渡之撑地起身,他拍了拍掌心残留的雪,俯身将手递给她。
他的手形可真好看。
大抵常年握笔绘图,并不那么的稚嫩青葱,看得出劳作的痕迹。
阮斐顺着他手背,视线缓缓移到他清爽的脸上。
心跳扑通扑通……
阮斐突然有个冲动。
好想好想把手套摘掉。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阮斐十分惋惜地把戴着手套的手放入他掌心。
裴渡之稍微一带,高挑纤细的女孩就被他拉了起来。
裴渡之欲言又止地看着阮斐发型,选择沉默地弯腰去捡她落在雪地的帽子。
就算她在他眼中是与他弟弟同辈的小姑娘,但小姑娘也是要讲面子的。
他刚弯腰,就听阮斐在一旁讶异欣喜道:“这里居然有几株侧金盏花诶。”
拾起静静躺在雪地的帽子,裴渡之转过头。
女生蹲在浅坑边缘,她脱下手套,正小心拂去植物叶片上的积雪,好像生怕弄掉叶子似的。
裴渡之走到阮斐身旁,视线落定在那双忙碌的巧手上。
“这算是意外之喜吗?”阮斐百忙之中看向裴渡之,又很快收回视线,像是在对他解释,“侧金盏花又名冰凌花,幼苗只生两枚子叶,以后逐年生出1至3枚茎生正常叶,一般需要五年才会开花。幸运的是,这几株应该都有四五岁的年纪了哦。”
“嗯,看来我们这趟没有白摔跤。”
“……”
阮斐取下背包,翻找出小铲子,难掩嘴角笑意。
开玩笑的裴渡之,突然让她觉得也没那么触不可及。
“需要我帮忙吗?”
“我……”阮斐看到他手上的帽子,飞快摸了摸头发,赧然之余,又生出几分促狭,“你就帮我拿着帽子吧。”
“好。”
阮斐动作专业且利落,清理净积雪,湿润土壤便露出来了。
认真将植物连根从土壤中挖出,阮斐用绵纸层层包裹住土壤,再放入纸袋,装进包中。
大功告成。
裴家封也是植物社成员,只不过他的目的并非植物本身,他是冲着阮斐去的。
爱屋及乌,他对植物自然多了些研究。
裴渡之经常在家看到他捣鼓泥巴盆栽,跟着稍微懂得一些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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