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念书,而是一边打工一边照顾我。”
“啊?你们爸妈呢?”
“都死了。”
“……”
女孩子们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阮斐有些愣住,从相机抬眸,她下意识看向远处的那抹清瘦背影。
皓白天地,他孤身站在雪地,仿佛遗世而独立。
这样的他,莫名让她觉得好脆弱。
裴家封笑笑:“我哥以前很苦的,我那时小,也不懂事,总喜欢给他添麻烦,但他从不在我面前诉苦埋怨。后来日子慢慢好过了,也有人张罗着替他相亲,但我哥那时条件不比现在,加上又有我这个拖油瓶,家里好点的女孩都瞧不上他,加上我哥也挑剔,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能被我哥喜欢上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苏敏颔首:“你哥哥那么好,当然值得好姑娘以身相许。”
过了会,王雨琪继续问:“可你哥现在条件比很多人都好,没有人主动追他吗?”
“应该有,但我哥不喜欢吧。”
他们这厢聊着,那厢几个男生蹲在树林旁朝她们招手,嚷道:“曹萱萱你们快过来,这里好像有玉簪根。”
玉簪又名白萼、白鹤仙,属百合科,耐寒冷,初春发芽。
身为植物社成员,大家多多少少都对这方面感兴趣。
苏敏眼前一亮,同王雨琪等人朝男生们走去。
阮斐却没有动。
她仍望着那撇孤寂寂的身影。
此时此刻,她眼底好像只看得见他。
-
山越深,信号越弱,当口袋响起手机铃声,裴渡之第一反应就是皱眉。
扫了眼屏幕显示,裴渡之按下接听键,往人群相悖的方向走去。
雪地松软,每一步都静寂无声。
裴渡之单手插兜,低声回应电话那端的人。
不到晌午,太阳光线微弱,暖意还未降临,便被融雪的凛冽吞噬。
阮斐扯正戴在头上的毛线帽,默默跟在男人身后。
他步履缓慢,偶尔会停住。
不敢距离太近,阮斐始终保持同样的步调。她听不清他在讲什么,但语气好像很温和耐心的样子。
胡思乱想着,阮斐举起相机拍了几张雪景。
脑中忽然冒出个念头,阮斐定定望着雪松下的男人,蓦地抬高手臂,她将摄像头对准他。
咔嚓——
男人恰恰回过眸。
阮斐:……
僵了0.0001秒,被抓包的阮斐淡然转身,她扛着相机按下连串快门,假装拍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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