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之道:“注意安全。”
阮斐回:“好的,那我先回房间。”
裴渡之颔首:“晚安。”
阮斐其实不那么想说“晚安”,但男人眉眼之间的疲惫过于明显,他待她的态度只局限于“客人”,还是弟弟的“客人”。
再站在这里,未免太不识趣。
离去前,阮斐想到什么,她目光大方坦然地停落在男人眼睛,嘴角微弯:“忘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阮斐。”
出于某些连她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阮斐补充说:“斐是斐然的‘斐’。”
复杂探究与惊讶在眸底一闪而过,裴渡之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嗯,这名字很适合你。”
阮斐回了声谢谢。
目送那抹背影消失在阁楼扶梯,裴渡之眉间拧起。
是她!他早该猜到,在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该知道。
阮斐,裴渡之在心底默念。
这个名字,裴渡之如雷贯耳,从他弟弟裴家封的口中。
关上阁楼门,裴渡之下楼的步伐突然变得沉重。
不得不承认,阮斐确实很漂亮。
相信任何见过她的人,都不会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但她生得过于出众。
哪怕在裴渡之心中,他弟弟千好万好,但却不能违背客观事实。
像阮斐那种走在人群就是焦点的女生,大概率不会喜欢他弟弟单纯木讷的性格。
眉头不自觉蹙得更紧。
裴渡之清楚记得,两天前下午,裴家封像个孩子般在电话里同他兴奋说:“哥,周末我能带社团的朋友们回冀星山过夜吗?阮斐也来的,哥,我好开心。可惜哥你不在,我好想让你也见见阮斐,阮斐她真的很特别很优秀,她还……”
当时忙着工作,裴渡之听得三心二意。
除了一声声阮斐,裴渡之能感受到的便是裴家封雀跃激动的心情。
弟弟如此期待,他自然不会不同意。
冬夜,雪光与月色交融成一种奇妙的意境,四周静得出奇。
许久,裴渡之终于释然地摇摇头。
罢了,年轻男女之间的荷尔蒙,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
再者,家封长大了,有些事,需要他独自去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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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阮斐理所当然没睡好。
漫天白雪将凌晨六点的世界照得通亮,阮斐倚在窗旁,呼出的白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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