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别想跟我玩花样!’
时软大惊——沈郁的父亲,害死了他妈妈?
天呐,她都听到了什么了?
门后沈郁的背影再也绷不住了,他浑身的肌肉都在发着抖。
她小声地喊他,想把他拉出来,因为待会儿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可时软张张嘴,发出的声音是如蚊呐一般的哽咽,‘沈郁……’
‘所以,你承认了。’沈郁垂在身侧的拳头蠢蠢欲动,他朝着沈从天走去,每一步都踩得很重很重。
到了沈从天面前,他猛地揪起了他的衣领,暗沉满溢的黑眸有一场即将降临的风暴。
‘你承认,是你害死的她,是你,亲手,杀了她?’
彼时的沈郁虽然尚且年少,但他的力量却是超乎常人的可怕。
沈从天这个大总裁,常年的养尊处优,他根本就忘了面前的沈郁,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被他随意打骂的小孩子了。
对上沈郁几乎疯狂的视线,沈从天慌了。
他随手抓起桌上的坚硬物事,猛地朝着沈郁的脑袋砸下去。
‘你想造反吗!’
面对砸下来的烟灰缸,沈郁反应很快地偏头多了一下,但距离太近,他不能完全躲开。
带着沈从天绝对怒气的一击落在了他左边额头。
‘嗙——’
破碎的烟灰缸,合着沈从天的怒吼一道砸向时软的耳膜。
她眼睁睁地看着从沈郁身上滴下来的鲜血,染红了他脚下灰色的地毯。
……
午夜的街头,没有人。
沈郁在人行道上像只游魂一样的飘荡,时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只怕他会走到马路上去。
她已经没有哭了。
她紧紧盯着沈郁的背影,看着他脚步虚浮,被脚下的砖坎绊倒,踉跄两步跌下马路。
‘沈郁!’她慌忙奔上前去,半抱半拖着他的身子,费力地将他拉到路边。
‘沈郁,沈郁你还好吗?’
靠在花坛上的沈郁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人偶,精致美丽的脸上还带着血色。
他眉骨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时软从荷包里拿出纸巾来,伸手过去想给他止血,却被他猛地挥向了一边。
‘滚。’他的声音冷得好像冬日室外的金属,冰凉,且坚硬。
时软跌坐在地上,看着他毫无生气的侧脸,心下一抽一抽的疼。
‘可是你还在流血……’
……
画面再度跳转。
是在时软家中。
沈郁坐在沙发上。
他眉骨上的伤已经愈合,只留下了一道褐色的痂还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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