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刚才邱仁森是怎样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趴在地上哀嚎,他眼中那种对他充满着恨意与恐惧的目光,让沈郁觉得爽快。
如果在今天之前,他对时软的相信和心疼还来得毫无根据,那么今天在甲板上看见的那一幕——时软的失魂落魄,她的担惊受怕,她面对邱仁森时所表现出的无助与惧怕,都给了沈郁非让邱仁森生不如死的最佳理由。
没有人能让时软露出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没有人能再伤害到她。
有他在,他绝不允许。
时软看着他眼里点点清淡的笑意,鼻尖突然一酸,“还笑!快点把医生叫上来,重新包扎一下!”
时软说着,把他的手一扔,分明是为了表达生气的动作,却因太过小心翼翼的粗鲁而变得有些滑稽。
沈郁脸上笑意不止。
他笑得太好看,好看到时软都不能再对他生气了。
等他给医生打完电话,时软又把他的手捧过来,“我看,等下船的时候你得要打个狂犬疫苗才行。”
沈郁笑着亲她的脸颊,“好。”
-
游轮上只有一个医生。
他刚刚到邱仁森的房间里处理完他脖子上的掐伤,沈郁一个电话,他又马不停蹄地跑上楼去。
邱仁森的房间内。
他仰躺在床上,眼神没有焦距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彭子奇坐在床边的椅子里,眉头紧皱,好像很烦恼的模样。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床上的邱仁森不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很诡异。
彭子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甲板上把他扛回来开始,他就像是进入了一种灵魂抽离的状态中。
不说话,也不动,眼神更是空洞的可怕。
彭子奇实在搞不懂,游船旅行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么,怎么这才上船来不到一天就搞成这样了?
刚才的沈郁,还有现在邱仁森,这两个人根本像是在拍什么鬼片一样,都变得不像他们本人了。
沈郁虽然脾气古怪,但在球队的这段时间,他从来没和谁发生过冲突,怎么今天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他看着邱仁森那种憎恶的眼神简直好像看见了什么杀妻夺子的仇人一样。
可明明在一个月之前,他们还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啊。
尤其是刚才沈郁那样把邱仁森推到栏杆外的时候,他浑身是上下散发出的那种黑暗气息实在是太恐怖了。
彭子奇到现在还觉得他当时是真的想要将邱仁森给掐死。
不过幸好,医生检查之后说邱仁森目前来看只是皮外伤,暂时没有大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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