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发昏,她急需新鲜空气,再在餐厅里待一秒她就要吐出来了。
甲板上,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海域,湛蓝的海水在阳光下反射出旖丽的波光。
身边总算是没了那群人的吵闹,时软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就在她长舒一口气的时候,身边忽而有脚步声靠近。
时软起初以为是沈郁,但那道脚步只停在她身后,并未再上前。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声响,时软心下生出了几分疑虑。
她回头。
邱仁森正站在离她不过几步远的地方。
他逆着光,面目被一层阴影笼罩着,不甚清晰。
见时软回头,他朝她露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微笑。
时软见是他,眉头立刻皱起,“你有事?”
“没。”邱仁森说着,朝她靠近。
此时的邮轮还在前行,周围全是茫茫海域。
甲板上只有他们两个,时软莫名担心他会伸手把她推下去,他一上前,时软便警惕地往旁边退开两步。
邱仁森看见她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面色如常地站到她身边,似是完全不介意她刚才的防备。
他将手里的水杯递给她,另一只手上还躺着一颗白色的小药丸。
“这到公海还有一段距离,吃颗晕船药,后面会好受些。”
晕船药?
时软看一眼他掌心里白色药丸,再抬眼看向邱仁森的时候,她眼里的温度跌至了冰点。
“你怎么知道我晕船?”
前世的邱仁森知道时软晕船,是有次程又晴非要拉着他们去海边坐快艇,结果时软吐得天昏地暗,胆汁都差点吐出来了。
后来她实在精神不济,未免打扰他们游玩的性质,时软主动提出让他们自己去玩,她就在沙滩上坐着就好。
于是整整一天,她就坐在沙滩上吹风,数螃蟹,不时抬眼,看着程又晴和邱仁森笑得一脸甜蜜。
她还傻乎乎的觉得,看他们玩得真开心。
然而不出意外的,那天三个人的行程费用,是她出的钱。
而今的邱仁森,根本没有和时软单独相处的机会,时软也很确定她没有对他说过自己容易晕船的事情。
但他这会儿竟然拿着晕船药追出来了。
时软怀疑的视线并未让邱仁森露出更多破绽。
他仍保持着温和的笑意,轻声说:“乔艳艳说你不舒服出来吹风,我就猜你可能是晕船了。怎么,猜错了么?”
时软冷然看着他脸上虚伪的笑意,原本已经压下的恶心感又开始在胃里翻腾。
见她不说话,邱仁森淡淡收回手,斜身靠在栏杆上,“你好像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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