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被蒙在鼓里。”
时软说着,忽然觉得好冷。
她抱住自己的手臂,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又被抽离。
“我从来不知道人心可以那么可怕。
“也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懦弱。”
后来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告诉过沈郁了。
她终于发现了邱仁森和程又晴之间恶心的关心,终于明白为什么八年来邱仁森从来不碰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宋春要对她那么刻薄。
一切都是因为宋春早知道,时软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穷丫头,只是邱仁森带回来的保姆,她不配被他们任何人放在眼里。
“以前的时软真的好弱,我的自卑在和邱仁森在一起的那八年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尽管我知道了他们之间……但我竟然说不出分手。每次我以为自己下定了决心,但只要邱仁森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温声喊我的名字,我就又会动摇。一直到程又晴用她带着订婚戒指的手和我拥抱,亲昵地挽着我的手臂,跟我说,软软,你不恭喜我订婚了么?”
“那个戒指,他们订婚的那个戒指,是我心仪已久的,和程又晴说了几百次,希望邱仁森能用那个向我求婚的戒指。”
时软说着,不堪一击的脆弱在她眼中摇摇欲坠。
心痛的感觉终究还是将沈郁包围。
“八年,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想要的一切,都变成了程又晴的。
“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声音很弱,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沈郁到现在才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那天时软对他坦白一切的时候,脸上会出现那种近似超脱的淡然。
她把自己能给的一切全部给了邱仁森,最终变得一无所有。
那个世间,在25岁的时软活得那么悲惨的世界,再没有任何事物能让她留恋。
生与死,到底哪种才是解脱,只怕连时软自己都说不清楚。
沈郁倾身过去,轻而易举地将缩成一团的时软搂进怀里。
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从来没有安慰过任何人的沈郁,循着此时他心头一阵阵紧缩的痛感,轻柔而缓慢地抚摸着时软的后颈。
“那我呢?”他问她,“我不在你身边么?”
在这样静谧的深夜,这样狭小的空间,沈郁身上带着淡淡海盐香气的体温,温柔地将时软环绕。
他臂弯里的弧度,胸口的心跳,所有一切都贴合着时软。
时软脸上被这样舒适的怀抱氲氤出了淡淡的泪痕。
沈郁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觉得,不管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你身上都好像有一股吸引着我朝你靠近的魔力。
“时软,你真的确定,上一辈子的我,没有爱过你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