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很困难,更不用说幸存者们还要承受来自外界,比如说“夜魔”们的威胁——“夜魔”们是吃人的。
林蒙这一路走来,也不是没发现人类活动的痕迹,也接收到许多她在新墨西哥州无法得到的信息,像有幸存者把“夜魔”叫做黑夜猎者。
再有这么久以来,林蒙不说幸存者基地,就是幸存者,也仅仅碰到那么个自我了断的,也足以说明点什么了。
不过林蒙还有着信念,所以并不允许自己沉浸在悲观情绪中。她在圣路易斯停留时,都还有闲情逸致般地,跑去了当地鼎鼎有名的艺术博物馆,很好意思地顺手牵了羊;还有去世界第一流的电器公司,以及美国最大的飞机制造公司总部补充了物资,顺带吸收下从前不太好见识到的前沿技术和知识。
这般充能后,林蒙继续驱车往纽约州赶去。
一路上,林蒙走走停停,尽可能地避免和“夜魔”正面冲突。也有格外留意幸存者的消息,即使是像“去XX州”“那儿有幸存者基地”等,被沿途她在停靠点发现的,由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幸存者留下的只言片语,都被她收集起来。
这么一来,等林蒙踏入纽约州的州界时,距离她当初离开拉斯莫斯研究园,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要知道在从前从圣达菲,驱车赶往纽约,最快的话也只需要三十多个小时。
林蒙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形容,单单用“近乡情怯”来形容的话,也不是那么的全面。所幸纽约还有幸存者,林蒙能确定是活着的幸存者,因为这两天,每到中午十二点,她就会接收到这样的讯息:
“我是罗伯特·内维尔,我是住在纽约市的幸存者,我现在对AM的所有频率广播,我会在每天中午太阳最高的正午时分,在南街的码头等待。如果你听到的话,如果任何人听到的话,我可以提供食物,我可以提供住宿,提供安全。如果有任何人,你不是一个人。”
林蒙还分析过,这段话不是提前录制的,因为两次听下来,无论是断句还是语气,都会有稍稍的不同。
又说起“罗伯特·内维尔”来,林蒙对这一名字并不是那么陌生。在KV病毒爆发初期,作为政府投资研究抵抗流行性疾病的疫苗的领头人,为军方服务的病原体学家,就叫这个名字。当时电视新闻和报纸,都有对此进行过报道,林蒙手头有的报纸中,就有包含相关的新闻。
还有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距离纽约越来越近,林蒙反而越发百感交集,好像胃里填满了数块石头,她认为到了纽约,她就能一吐为快,但还有股声音在内心深处细语:真的会如此吗?
这样的反语,和先前她太阳穴刺痛,一样没由来。
难道她忽略了什么?
·
纽约这座大都市,也变成了一座空城。
街道上也是野草疯长,偶尔会有野生动物在半人高的野草群中穿过,让纽约在林蒙眼中,变得不那么熟悉,可她仍旧没怎么舍得眨眼睛,就算是眼睛酸涩,也极力要辨认清楚街道和各个建筑群。
林蒙没有先回家,而是选择先去和发讯息的罗伯特·内维尔汇合。在到达约定的码头前,一只蝴蝶从车前飞过,林蒙盯着它多看了一眼,就继续往前开动。
码头上听到声响的罗伯特·内维尔,愣在当场,也放开了对自家狗子的约束,那只黑背撒欢子地从车上跳下来,罗伯特·内维尔回过神来后,还是看着林蒙这边,嘴里磕巴地喊着:“山姆,回来!”
他们这边的声画,旋即传到了林蒙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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