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一晚,等到饭菜凉透,等到天蒙蒙亮,他想起他的妻子,他现在就像他的妻子曾经为他做的那样,只是她等的是不会回家的男人,而他也没有等到本该回家的人。
他每晚去她的公寓睡觉,他给她打电话,但她换了卡,微信找她,她只说会稍微晚一阵子回去,多了也只说没事她能应付。他往她卡里打钱,他断定她肯定遇到了麻烦,不知她有没有用这笔钱,也不知够不够用。她就是不说,就是不肯跟他说,告诉他她的难处,告诉他她有多辛苦很难吗?
越想越气,嬴秀这一个多月来情绪很大。
最近开心见爸爸不开心,也是一副不开心的模样,总是闷闷的,小孩子的心情很容易影响到身体,开心没多久就感冒了,再发个烧,动不动就捂着胸口喊难受,精神头差了不少。
赢秀更加郁闷了。
某天公司的老板单独找他出去吃饭喝酒,灌了半天水,总算扯到主题上来,老板准备给他放假,因为担心他会把刚招进来的一批新人们吓跑,嬴秀哭笑不得。
今晚也一样,老板带着几个老朋友来找他喝酒散心,喝至微醺便散了酒席,各自回家了。
嬴秀沿着自家公寓旁的小湖走,走了大半圈,酒意散去,便驾车回苏裕的公寓,那里现在是赢秀的地盘。
房间还是没有亮灯。
每次到楼下他都会抬头看一眼,快成了习惯了。
嬴秀掏钥匙开门,发现房门没有上锁,愣了愣,随即心跳加快,呼吸变的急促。
他怀着欣喜打开房门,首先看见落在门廊的一双旧马丁靴,其次是随意丢在过道上的大包小包,最后是那张小床上隆起的一团。
他越过重重行李来到她床边,月光下,她的肌肤泛着清雅的冷色,她的秀发随意铺散在枕边,她的眉头紧皱,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她的鼻翼轻轻煽动,仿佛做梦都还困顿在糟心的剧组里费尽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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