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苒又去摸了摸孩子,觉着他好了点儿,心里稍微歇下来,不多时,就同他一起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色已黑,她下意识的又伸手去摸儿子的脸,这才发现热度不低,小家伙抱在怀里跟个煮熟的鸡蛋一样,体温像是比去医院前还高些。
她心里扑扑乱跳,生怕自己一再疏忽耽误了孩子,也顾不得头晕脑胀,从床上爬起来就去拿温度计,家里的电子体温计刚巧没电池,她便去找水银温度计。从卫生间的医药箱里寻着了,忽然脚底一滑,自个儿摔了一跤,温度计也掉到地上摔个粉碎,水银珠子碎玻璃渣四处乱溅。
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也会塞牙缝。
涂苒发了会儿呆,抱着孩子,给陆程禹打电话。
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倒是意料之外。
陆程禹说:“涂苒……”他像是在走路,微微喘息,从语气里也听不出究竟是询问还是感叹。
涂苒心急,没等他继续说话就把这边的情况说了,又道:“我这会儿是没办法了,你能不能赶紧给我买个温度计过来,要是你没空,我就抱着小石头去看急诊。”
陆程禹似乎有些儿不爽:“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接着他又道,“你别急,我马上过来。”
不出一刻钟,就有人按门铃,不知是谁。
涂苒慌慌张张的跑去开门,她自觉这两天过得不是人过的日子,整天里忙来忙去,弄的人精神郁郁蓬头垢面,这会儿却也顾不了这许多。
打开门,陆程禹已经立在外头了。
涂苒惊讶极了:“你怎么这么快?”
陆程禹看了她一眼:“我接电话的时候已经到楼下了,”说着进屋去瞧孩子,他买了耳式体温计和听筒。
小石头仍是熟睡,陆程禹给他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五。又听了会儿心肺,发现问题没甚严重,他这才松了口气,嘴里仍是说:“应该早点给我打电话……过了三十八度六才给退烧药,先观察。”
涂苒“嗯”了一声,这才坐下来靠在床边歇着,却觉着陆程禹正看着自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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