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在家中的杂物间同样发现了死者的画像,据我所知,吴沛海曾是A大美术系教授,他跟这事儿脱不了干系。”
这个念头一出,褚澜川并不认为真相离他们更近一步。有人先于警方一步找到关键证据,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抛出线索,被人牵着鼻子走,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何巍然挂了电话后立刻通知卓停:“给吴沛海打电话,今晚再来警局喝一次茶。”
卓停神色为难:“老大,这吴沛海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吗?再把他叫过来,估计连说辞都不带改一下的。”
“费什么话。”何巍然把文件往桌上一扔,眼神恨不得能给他盯出个洞。
“是是是。”卓停委屈巴巴缩着脖子,赶紧联系了吴沛海。
在吴沛海过来之前,褚澜川背着云昭进了警局,一路上招致了不少侧目。
卓停还没见过云昭,以为是褚澜川亲戚家小孩,调侃道:“澜川,我还没听你说过这是你哪个妹妹呢?”
褚澜川把人放在休息室,对云昭半开玩笑地说:“这哥哥欺负小孩儿,别理他。”
云昭郑重地点了点头,对褚澜川的命令唯命是从。
“诶——澜川,你太坏了......”卓停觉得自己在褚澜川和何巍然两边当受气包,头都要大了。
他给女孩接了杯水,神色恢复了工作时的一丝不苟:“通知吴沛海了吗?”
提起这个卓停就来气,阴阳怪气地说:“通知了,这丫的......”
“咳咳咳。”褚澜川用咳嗽声提醒他:“小孩儿在场,得做个体面人。”
卓停话锋一转:“人半小时之后到。”
吴沛海来警局跟来观光厅似的,头发擦了过多的发胶,整齐梳往脑后,一身西服服帖,还挺像模像样。
他对上次询问自己的何巍然有印象,如同生意场上的老朋友见面,率先伸出手说:“何警官,敢情您是想我了,宣我二进宫呢?”
何巍然连手都懒得伸,他最不喜欢跟油嘴滑舌的人打交道。
褚澜川负责这次询问工作,他从桌上拿起钢笔,似笑非笑地说:“或许是吴先生觉得警局的茶比较好喝呢?”
吴沛海这才将目光投向他身后的年轻人,就这么静静地与他对视,压迫感却扑面而来。
审讯室内安装了监控,警队不少人过来观看对吴沛海的二次询问情况,所有人的表情都不轻松,毕竟再微小的希望,也是正义宣判的到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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