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女人的手,伯母保养得宜,手上的皮肤仍光洁细腻,手心暖和地贴着她的虎口。
纤细的眉峰舒展开来,云昭点头了,望着为自己准备的房间,终于再也看不见张呈玲。
褚澜川送她回南港取想拿过来的东西,一路上,云昭仍有几分心不在焉。一切好像梦一般,伯母领养了她,她马上可以住进专属于自己的“公主房”。
“哥哥,我以后会乖一点,不让伯母担心。”少女暗自握拳,巴掌大的脸上浮现出青涩的倔强。
褚澜川打完一道方向盘,看样子想与她闲聊一会儿:“小孩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十四岁的少年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褚恒对他的教育一直是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相信正义与法律不会迟到。
父亲于他而言一直都是英雄,哪怕经历了4.30缉毒案,也是一座屹立不倒的丰碑。
云昭看不清他的眼神,只是觉得这个时候的褚澜川格外遥远陌生。
是她穷尽一生都有可能追逐不到的孤岛。
她喜欢数学,因为恒定的数字和有解的题目会给她带来足够的安全感。但眼下一百零一的平方是多少这样的问题并不会让她大脑皮层有所反应。
“因为......我想成为能和哥哥并肩的人。”
答案脱口而出,她从没觉得心情会是当下这般迫切,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决心,又得好好隐瞒心尖上的秘密。
他似是没料到,舌尖抵着后槽牙,语气不冷不淡:“等你长大就可以了。”
褚澜川又补充道:“不过还是不要那么快长大比较好。”
车停在了居民区楼下,但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来南港了。过了明天,张呈玲和杨磬的住所就要被房东收回,成为旧宅。
房东知道屋子里死过人只觉晦气,恨不得再多收租金,否则这房子之后因为风水问题别想轻易出租。
云昭自然还不知道,她现在如同温室罩下的玫瑰,风风雨雨都是褚澜川替她摆平。
她想上去寻找张呈玲的遗物,说不定里面就有有关于她身世的线索。
女孩极懂隐瞒,说话时连眼睛都没眨:“哥哥,我先上去拿东西,很快的,你在下面等我一会儿。”
怕被褚澜川看出异样,她步伐极快,几近喘着气爬上楼梯。
结果却在楼梯口与病弱的阴郁少年不期而遇。
“小家伙,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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