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接,再打给方秘书也没接。她侧眸悠悠地看尹世琳一眼,“尹秘书。”
尹秘书觉得……嗯周小姐打从跟总裁和好以后说话风格也越来越相似了。那语调明明就慵慵懒懒温温淡淡的,却莫名就给人以说不出的威压。她犹豫两秒,启齿道:“姜总和方秘书……现在都在医院。”
……简直就是胡闹!
她的女儿被劫持了没人跟她说,她的男人去救女儿了也没人跟她说,最后两个人齐齐进医院了也没人跟她说……全世界都知道了她才知道!
周潇洒推开病房的时候只有周慕姜和护士在,慕姜听闻动静抬头表情有些懵懵的,老母亲顾不得太多冲过去抱住了自家崽崽,“崽啊你没事吧?”她抱紧紧又松开仔细瞧崽崽的脸,像是要从自家崽脸上解一个相对论公式出来般严谨认真,“那个疯女人没拿你怎么样吧?”
慕姜懵懵地点了两下头,“我没事,那个潇洒……”
然而老母亲眼尖地捕捉到崽崽袖口的几块褐色斑点,“……这是怎么回事?”她匆匆忙忙去挽慕姜的袖子,“你哪里受了伤?”
“那不是我的血……”慕姜说着说着眼圈一红鼻子抽起来,“是、是爸爸……是爸爸的血。”
她怔了怔。然而护士小姐已经开口温言道:“姜太太,姜先生手受伤了,在隔壁病房包扎。”
尹秘书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走上前来,“夫人,我在这里看着慕慕小姐。”
周潇洒到隔壁病房的时候,护士刚刚替姜慎远包扎完毕走出门外,见了她也微微躬着身,“姜太太。”
她在门口站定数秒未动,直至他开腔低低哑哑地唤她,“潇洒。”
她小碎步哒哒哒地走过去,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于是她相当轻易地居高临下,干巴巴地问:“哪里受伤了。”
男人把被白色绷带包裹的部位摊给她看:右手。
她又干巴巴地问:“除了手呢。”
“除了手其余地方都完好无损,”他瞥着她,“不然姜太太你试一下。”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开黄腔。
她咬着下唇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姜慎远瞥她一眼又收回视线,温淡地问:“怎么,见到我完好无损你不高兴?”
周潇洒:“……”
她在床边坐定,侧身盯着他的脸,“你这么一声不吭以身涉险,我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姜公子不以为然道:“我不以身涉险,难道让慕慕以身涉险?”
“……”她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委委屈屈的,“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我老公,谁受伤了我都会伤心会难过。”
他眼睛一亮,“你再说一遍。”
“谁受伤了我都会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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