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您有什么嘱咐倒是一次性说清楚啊!方制片内心叫苦不迭,偏偏这里面也就他跟“这位爷”利害牵扯最深,于是回头又挂了一脸谄媚,“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手一抬指向台面上的洋酒,声线淡漠得听不出情绪,“都喝光了再走。”在对方不置信的停顿里,那张俊脸沉得如能滴出水来,嗓子却是温温淡淡的喜怒不明,“怎么,有胆量灌人,没胆量喝?”
……
方制片最后是被安保人员抬出去的。包厢近乎要走空,周潇洒瞥一眼沙发座上阖着眸似在闭目养神的男人:温雅清贵,活像头刚结束捕猎的豹子,懒懒散散的一点攻击性也无,好似刚才的伏击嗜血都是一场梦般。梦过后又是翩翩的京城贵公子。
似梦非梦。
似真实,又非真实。
他这副样子,实在是跟当年没什么分别。
她转身欲走。男人惫懒的声音在她身后悠悠地响起,“被救了连声谢谢也没有,周小姐,做人最基本的礼貌你有没有?”
周潇洒头也不回,“谢谢。”
然而他显然没放过她的意思,“一句谢谢就了事?”
“……”
依她对姜慎远的了解,对方并不是吹毛求疵的人,现在这样明显是在没事找事。
“那姜公子你说我该怎么办?”虽然是尊称,语气里却没半点低三下四的意思。她声音缥缈像从云中来,像是她整个人都并不活在现在,“或者我也该陪你喝一杯?”
冷冷清清似是自嘲的一句话,一瞬间就把他的怒火勾得冲天。
过了整整五年,这个女人还是学不来乖。见了他就跑,是脚底抹了油还是觉得他是豹子她是羚羊,见了他不跑小命就要丢掉。
他半眯着眸目光隐晦,“既然周小姐有此美意,我不接受倒显得很不客气了。”
竟是毫不客气地答应下来,他以前没这么……不要脸的。她微微诧异地回头,唇动了动,“我……”
“怎么,一杯酒而已,”他打量着她低笑出声,“周小姐这就要告诉我后悔了吗?”
周潇洒抿抿唇没回答,那酒度数高,方才方制片喝到人晕过去也没解决完两瓶。剩下三三两两的都是未开封的,她走到茶几边拿走瓶子和干净的酒杯,目光巡回着找开酒器。找到时却略愣了愣。
——开酒器就在他腿边的位置,小夜灯下闪烁着迷离的银色。大概是刚刚哪个公主走得匆忙扔下来的。
她咬着唇,一步步地向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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