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转椅一动,肖余已正对上唐茵复杂的眸子,冷漠开口:“在这里,还请叫我阿布。”
唐茵显然吃了一惊,阿布……这麽说……
“余哥,跟我回家吧,”害怕他亲口证实,唐茵只想赶快带他离开。
“这是我今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肖余扬了扬唇角,语气讽刺:“这句话,一直以来,不都是我在对你说麽?”
“我不管你这半个月究竟做了什麽,也不想知道你那时为何要逃跑,你立刻跟我走!”
肖余吐了口气,指了指一旁的至信,脸上表情读不出任何情绪:“你让他挡住那些要过来的人,是会影响我的生意的。”
“那种……那种生意……”唐茵有些窘迫,难以启齿。
“嫌脏麽?”肖余脸上又恢复那种不屑一顾的冷漠:“快走吧,你看,他们都在等著你。”
唐茵回过头,上官江海和至信正站在他们不远处,紧紧盯著他们。
肖余笑了,是啊,他们在等著她……她从来不是一个人。
但自己呢,又有谁在等?亲兄弟不能联系,最爱的女人,从来都对自己无情……
一个人,只剩自己一人……
“为什麽……要做这种事?”唐茵回过头,咬住牙。
“你认为一个双手残疾的废人还能做什麽?”肖余笑著反问,语气却冷得像把最锋利的刀子。
“双手?”唐茵完全怔住,当初肖余为了找她,失去了左手……可另一只手……
“在雪狼……被打至骨折,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肖余苦笑:“无法提起重物,更无法拿起画笔,真真正正的废人……”
废去左手,是为了她,而右手,是为了自己最敬爱的哥哥……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人……
唐茵震惊的看著肖余,他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说出这些话……是怎样的恨,才造就了此刻的平静?
无法拿起画笔,不能再画画……
那样的一个人……居然再也无法画画……
唐茵深深的感觉到,身後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正将他们用力推开,距离越来越远,终有连影子都消失的一天。
她却想要抓住,拼命的,抓住那一丝丝可能。
心底一直有个声音,提醒著她。对肖念犯下的罪,是否可以在肖余身上补偿回来呢?
起码,她会多一点心安。
“问完了麽?”那一瞬的落寞似乎根本不存在,肖余慵懒的抓了抓头发:“你已经耽误我很久,猎物……都要跑光了。”
唐茵看著肖余站起身,要往别处走,她想都没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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