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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姐,这麽晚你一个人上山太危险,还是我陪你上去吧,”至信抬头望了望山顶,实在不明白肖念怎麽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谈判。
“不用,你在山脚等我,”唐茵说。
“起码让保镖跟著,”至信不放心的说。
唐茵摆摆手,脱下高跟鞋,从车後座取出一双运动鞋穿上。
至信知道已无法让她改变主意:“那你自己小心。”
“嗯,”唐茵点点头。
要说唐茵最不喜欢的运动,就是爬山。先不说要疼个几天的酸疼乱颤的双腿,光是全身汗水黏腻都让她痛恨至极。
明知她不喜爬山,肖念却将碰面地点约在山顶,他竟恨她至此?不放过任何一个令她难受的机会。
夜里的风有些寒冷,即使是这样,唐茵爬到山顶是也已是大汗淋漓,心里更是烦躁到了极点。看了一眼时间,已九点半,她爬了近一个半小时。
“茵茵,你迟到了,”肖念环抱著双臂,居高临下的看著气喘吁吁的她:“你还是如以前一样,不喜欢爬山。”
“对不起,”唐茵抬手拂去额头的汗,用力登上最後一个石阶。倚在石壁平复呼吸。得到休息,才发现天气真是很冷,还没被吹干的汗更是吸取了她身上多余的温度,让她不易察觉的一抖。
肖念不动声色的脱下大衣。
唐茵累得连一个指头都不愿动,自然没有注意到肖念的动作,等到肩膀重了一下,她才发现自己披上了肖念的大衣。
肖念没有过多的解释,那动作仿佛是件以为常的事。
可谁说不是呢?也许这早已是他的本能。
唐茵身体僵了一下,慢慢吐出两个字:“谢谢。”
“茵茵,听,是海的声音,”肖念忽然往山顶边缘走去,一边走一边张开双臂。
爬山时光顾著累,到了山顶又疲惫不堪,她这才发现原来山的那头,是海。
“怪不得这里的风这样大,”唐茵笑笑,细细的嗅著空气中的海腥味,看著那个站在山最高点的男人。他曾是自己崇敬的大哥,亲爱的家人,可也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魔,留给她无尽痛苦。
“茵茵,我们好久都没有向这样静静的待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肖念放下手臂,转身,却没有朝唐茵移近,就站在好几公尺外,静静地望著暗中的唐茵,双目有些失神,恍惚、又有些飘移不动,他看了她半晌,对她扬起了淡淡的笑:“茵茵,我想再听一次你叫我念哥。”
唐茵微微蹙眉,今天的肖念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叫啊,”肖念催促。
“念哥,”她开口。
“那……跟念哥回家吧,你离家的日子够久了,”肖念依然笑著。
虽然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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