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庄觅疾缩手缩脚地窝在角落里一整晚,动都不敢动,生怕碰到沈韶殊,或者不小心把人吵醒,基本没睡着。
早上一起来,他就听到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噼里啪啦地响了一阵,然后便感觉腰酸背痛手脚抽筋。不过看到沈韶殊精神饱满的样子,庄觅疾又觉得这很值得。
这镇子离缇城不太远,俩人起来之后,填饱了肚子才策马向缇城奔去。
不多时,远远的便能看到缇城二字。
因为城内不得纵马,所以庄觅疾在城外便下了马,牵着马准备进城。
“你来缇城找……”庄觅疾话还没说完,忽的神色惊变,将沈韶殊揽在怀里舍马而去。
一支利箭倏然刺中马腹,那匹无辜的骏马哀哀的嘶鸣一声,便轰然倒塌,激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一箭不成,那刺客便收回弓.弩,抽出两把弯刀再次攻向庄觅疾。
庄觅疾心下一紧,抱着沈韶殊运起轻功朝城内掠去。
这次来的人显然不好对付,庄觅疾在城内各条巷子里七拐八拐,绕来绕去,却也没能把人给甩开。
知道这人的目标是自己,庄觅疾决定和沈韶殊分开。穿过一条暗巷的时候,他发现一座宅院的后门正虚掩着,便停下要将沈韶殊推进.去。
按照沈韶殊现在善良小白莲兼小哭包的人设,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让庄觅疾独自陷入危险之中呢?
沈韶殊泪眼朦胧地抓住庄觅疾的衣袖,坚定道:“我要和你一起!”
“这人是冲着我来的,你和我分开才最安全,我解决了他便回来找你,听话。”庄觅疾掰开沈韶殊的手指,语气焦急地劝告他。
沈韶殊张张嘴刚要说声“好”,谁知庄觅疾会错了意,见沈韶殊又要说话,以为他还想要跟着,便一个手刀劈晕他,将他往门中推去。
意识陷入黑暗之前,沈韶殊两只手的中指抽动一下,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卧槽”。
后院里,春意楼的鸨母又急又怒地咒骂她的管事,“这几天说多少遍了,让你看好若朝,结果还是让她逃了!你快点再多派一些人手去找!”
“那一会儿的……”李管事喏喏地不敢再开口继续。
果然,一听到这话,鸨母更加生气,她狠狠地扇了李管事一巴掌,暴跳如雷的样子十分骇人,“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在这紧要关头你却把人弄丢了!前些日子一直把若朝藏着掖着,吊足了那些大老爷的胃口,今日就要让若朝露面拍出初夜,那些请帖都发出去了,那群大老爷也都在台下等着了,你最好能把人找回来,若不然……你我还有这春意楼都讨不了好!”
忽然,后门开合的声音引起了俩人的注意。她们闭嘴看过去,蓦然愣住——门口正倚坐着一个美若天仙的人,而且这美貌程度远超她们这辈子见过的所有美人。
还是身经百战的鸨母最先反应过来,她眼里冒着绿光,冲过去仔细看了几眼,然后又摸摸沈韶殊的脉搏,确定他只是昏迷而已,才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她回头对李管事激动道:“快过来!暂时别急着找若朝了,这儿有个现成的。”
听明白鸨母话里的意思,李管事大惊失色,“那性别……若朝是女子,而这……最后若是被那大老爷发现我们欺瞒于他,也是讨不了好的,倒不如加紧去找若朝,可能性还大些……”
“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他这相貌不比若朝强上百倍千倍的?不比若朝更能担起花魁的名头吗!”鸨母重重地一拍李管事的脑袋,喘匀气又道,“等这等美人送到那些大老爷的床上,他们哪还会计较是男是女,相貌够美便是了。”
仔细想想鸨母的这番话,倒是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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