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没事的。当年我爸妈就是教我这样做,所以后来他们能及时找到我,把我挖出去。”这话也不知是安抚他自己,还是安抚她。
或许两者都有。
他的声线隐约少了两分成熟的味道,励如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此时她完全看不见赵也白的脸产生的错觉,不过她脑海中不自觉浮现的是十多岁时那个有点肉肉的稚气少年。
他的语气再次叫她记起多年前他们迷失在山林里的那个夜晚,他们一起躺在山坡上观赏漫山遍野的萤火虫时,她一时兴起故意逗他说她累了不愿意再走了不想再找路只想就此睡一觉等天亮别人来救,他让她想睡就睡,她说担心睡着后有野兽,他竟男子汉地道了句:“我守着,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
会没事的。
出自不同年段的赵也白之口,带给励如桑的也是不同的两种感受。
前者更多的欣慰,后者更多的是安全感。
而他后面提到的他爸妈,又叫励如桑感到难过。
关于他在当年那场天灾里的细节,大部分她都是从老镇长口中得知的,他这样主动告知于她,还是第一次。
短短的不属于她的回忆的两句话,却在她的眼前描绘出强烈的画面感——
应该是比这更黑暗的地底下,十五岁的他被一对夫妇一起护着,他或许害怕地哭泣,但他看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爸爸妈妈,牢记他们临死前交代的遗言,强忍着眼泪一下又一下无助地敲击着压在他们一家三口上面的残垣。
励如桑摸上赵也白的脸:“我刚刚做了个梦……”
“什么梦?”
“梦见我没换号码,接到你打给我的电话了。”
“然后?”
“你不猜一猜?”励如桑轻呵,“三岁小孩等着我给你讲故事?”
“你不是很喜欢当我姐姐?”赵也白反嘲。
“那你倒是叫我一次‘姐姐’。”励如桑笑得有点坏,就像曾经每每捏他的脸。
“你做梦更快。”赵也白的气息离她很近,似要吻她,但也只是若即若离地衔住她的上嘴唇,“你没换号码,我打通了你的电话,我们保持着联系,即便我在部队里管得严,也坚持每个星期听一次你的声音。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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