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如桑疼得脸煞白,满头顿时汗涔涔。
“她受伤了!”沈惟舟提醒。
“哪里?”赵也白一下子也慌张得方寸大乱,不敢轻易再动她。
励如桑的朝向,正看见老板娘眼红如血从灰蒙蒙的粉尘中凶煞地冲回来,哪儿还顾得上和他细细掰扯疼不疼的问题,猛推一把赵也白,将他的理智拉回:“小白你先出去!再拉我!”
第三次爆炸再响。
赵也白不拖泥带水,二话不说照做,敏捷地一瞬滚出,稳稳地半蹲起后,即刻伸手握住励如桑的两条手臂。
虽然靠赵也白的力量已足够,沈惟舟还是尽他最后的力气在后边帮忙推励如桑。
励如桑像条鱼顺滑地从墓道内被拉到外面的墓室,前后不超过三秒钟。
赵也白紧接着朝沈惟舟伸手臂,要用同样的方法迅速带他一起,沈惟舟的手却把卡在石门底下的那台拉坯机推了出去。
石门蹭地继续填补空隙往下降,拦腰卡在松帕的身体上,松帕一瞬间动了一下,笑声戛然,然后没了动静。
续上的是老板娘的嘶叫:“滚开!我要出去!滚开!”
励如桑尚处于震惊中:“沈惟舟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我很清醒。”沈惟舟不与励如桑多言,隔着剩余的那点缝隙,对赵也白冷言相向,“我原本将她藏得好好的,你既然放任她来了这里,现在必须负责将她完好无损地带出去。”
在讲这句话期间沈惟舟被从里头猛拽,老板娘挤来大半边手臂,沈惟舟强行守住他那边的缝隙,老板娘试图推开松帕腾出更大的缝隙,然而松帕的身体卡得死紧,老板娘再来拖走沈惟舟。
赵也白内心起了微妙的波澜,锋利的眉头下,乌沉的眸底晦涩。
“沈惟舟你神经病!”励如桑怒火中烧。
回应她的只有老板娘挣扎着伸出来的求救的手。
没等励如桑再反应什么,赵也白果决搂起励如桑:“走!”
励如桑被强行拖动,墓道里则突然传出木仓响。
励如桑僵着脖子扭头。
什么也看不见。
“沈惟舟”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失语般,励如桑叫不出声了。
她紧咬唇,盯着赵也白轮廓刚毅的侧脸,牢牢握住他干燥的手掌,脑子里充斥着沈惟舟留给她的那最后四个字。
他很清醒?他哪来的清醒?他如果清醒,就不会被她欺骗了感情!他如果清醒,就不会掺和进佛头的事情里!他如果清醒,在她甩了他、得知他自己从始至终错付真心后,就不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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