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船的泰国女人身着蓝布衣、头戴宽边斗笠,将船靠过来后也给励如桑递出一顶斗笠,励如桑摇摇头没接,示意自己有鸭舌帽,旋即准备跨上船。
船身晃悠。
一只手臂从斜后方伸来,扶了她一把。
励如桑坐稳之后回头。
赵也白大步一跨也上来,落座她身侧:“既然雇了我,就别轻易放我的假,浪费佣金。”
“你这不是自己跟来了?”励如桑往她这边的船舷挪过去,给他让出更大的空间。
出门前她确实忘记和他打声招呼。现在看来他一直悄悄跟着她。而她在此之前,倒也没发现。可以猜到,如果不是她要坐船,他可能就这样半声不坑随她出来再随她回去。
赵也白将刚刚励如桑没接的宽边斗笠拿来为她喝到一半的椰子水遮阴。
励如桑乜他一眼,没发表任何意见,弯腰挑拣船里盛着的古玩物件。
河水非常不干净,虽然河面没有漂浮垃圾,但水质的浑浊肉眼可见,幸而没有怪异的臭味。
相互穿行的船总不可避免轻轻碰撞在一起,大家习以为常,碰过之后继续朝相反的方向前行,只有满载游客的船偶尔会传出惊呼。
头顶上方忽然投落下来阴影时,励如桑抬头,发现原来是船刚驶入一座桥底下。
赵也白指了指她的脸:“晒红了。”
话音落下,船驶出桥底,明晃晃的日头重新和他们连接上。励如桑压低帽檐,也指了指他的脸:“你也晒着。”
意思不外乎他能晒,她也能晒,并不娇气。
赵也白不禁勾唇。
励如桑端详着他的脸,紧接着说:“还没问过你,你入伍前身手久这么好吗?”
赵也白似笑非笑,对她有问有答:“不是。入伍改变了我很多。”
“除了你的身手外,再举个例子。”励如桑表现出浓烈的兴趣。
赵也白的眸底被折射的阳光加持了温度一般:“再比如,我以前是个胖子。”
励如桑高挑眉,捺下心绪,半带玩味儿:“看不出来。”
话虽如此,她无论眼神和表情,皆无惊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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