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如桑无端觉得此情此景和这句话似曾相识。
煌煌星河成为赵也白的背景,他乌沉的眼眸坦荡荡接受她的打量:“怎么了吗?”
励如桑倏尔留意到他手臂上一道划痕:“你受伤了。”
赵也白抬手看一眼:“算不上伤。”如果她不提,他并没有感觉。
励如桑拽过她的包,从包里取出创可贴递给赵也白。
赵也白的目光滞在创可贴上,缓缓接过。
见他拿在手里看,励如桑拧眉:“别告诉我你不会用。”
不会用自然是不可能。赵也白将创可贴攥进手心里,嘴角无声撑开丝笑意:“我真的没关系。”
励如桑起身蹲到他旁边,掰开他手掌拿回创可贴,撕开亲自帮他贴上。
赵也白侧目,盯着她的眼睫和鼻尖的细碎汗珠,眸底又亮又黑。
他这样的姿势全靠手臂支力,划痕就在细微鼓起的肌肉上,导致口子有小血珠冒出。励如桑贴完提醒:“你坐好。”
赵也白拿他的话当军令似的,立刻收起恣意,盘腿坐正,低垂头颅看手臂上多出的创可贴。
“有什么问题吗?”励如桑狐疑。
“想起我以前的一个朋友。”赵也白娓娓道,“她从小到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偶尔会磕磕碰碰受伤,所以总随身携带创可贴。长大一点后虽然收敛很多,但这个习惯还在。只是创可贴从她自己准备给自己,变成给别人,别人不需要,她也硬要贴上。”
励如桑正在整理双肩包,闻言眉尾上扬:“戴先生在借你朋友指责我强迫你了?”
赵也白安静注视她两秒,才说:“窦小姐发散思维的方向偏了。我只是单纯在说我的那个朋友——鼻子怎样了?”
励如桑随他转移话题,坐回方才的位置,摘掉堵在鼻间的纸巾,再摸了摸:“应该已经没事了。”
说完她发现他端端正正和她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反而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透出莫名其妙的怪异感。
赵也白的手机适时亮起屏幕,他接起电话时直接开了免提。
来电之人是八爪,他也成功弃车了,弃车之后跑了好一阵,所以耽误到现在才联系他们。
既然他没事,励如桑安了心,在八爪提出要和他们汇合时拒绝了,让八爪自己回家去。
八爪没和他们拖泥带水:“那你们两个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再找我。我如果打听到什么消息,也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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