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眼冒金星,脑子轰鸣,起不来也索性不起来,就此蜷缩着,牢牢握住前座椅背的把手,借着狭窄的空隙反而让她更稳当,不再被甩飞。
她看不到赵也白和八爪二人在如何操作,但显然那可怕的追尾没发生,他们成功避开了方才的前后夹击,此时马不停蹄地继续逃。
仪表盘上的数字节节上飙,挡风玻璃外燥热的空气因极速穿刺而呼啸,似协奏曲激荡。
虽然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是八爪,但整辆车根本由赵也白掌控,只管哪里有路往哪里开,不管究竟开去了哪个方向。
车内的冷气完全没有存在感,汗不住往外淌,赵也白眼底隐火跳跃,神经绷成一条被拉紧至最大限度的弦,目视前方的同时,始终关注着后方的两辆车。
如同阴魂不散的魑魅魍魉。
就这么你追我赶约莫半个来小时,两条尾巴终于消失在视野可视范围内,十来分钟不见它们出现。
但赵也白并未掉以轻心,尤其他发现,车子的油快耗尽了。
八爪的目光从马路两侧的树影幢幢处扫回来,提议:“你们两个趁现在跳车,我继续往前开一段,再找机会弃车。万一他们还跟着,注意力也是跟着我走。”
情况容不得赵也白多做犹豫和思考,他当即同意:“谢谢。你当心。”
因为车身一路颠得她反胃和耳鸣,励如桑没听见赵也白喊她,直到赵也白将方向盘交还给八爪,他亲自爬来后座找她。
“还撑得住?”
“我没那么弱。”励如桑拧着眉心,“现在要下车是吗?”
赵也白拉着她从座椅下坐起来,看了眼车外,再看回她:“不过你最好抱紧我,我带着你一起。”
励如桑揉着太阳穴,倒没拒绝:“该怎么抱?”
赵也白单只手臂朝她的腰圈过来,将她揽入怀,脸别开盯着窗户外,专注的精力在励如桑的双手牢牢回抱过来的瞬间分了岔,体温自腰身到胸腔极速升高。
“可以吗?”
励如桑的吐气无形化有形一般缠绕上他的耳朵。
赵也白呼吸失律,剑眉压不住他一双眸底腾起的汹涌暗色。
车厢内的昏暗光线隐匿他的眉眼,励如桑既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没听到他的声音,不过他铁铸似的手臂又箍紧了她。她由此得到他的回答,提拎起心神时刻准备着。
车速比方才有所减缓。
“1、2、3——”
赵也白喊得一声比一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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