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喝汤边给他发消息:“后天早上我如果没联系你,你去找我的律师,处理我的后事。律师那里有我的遗嘱。”
郝瀚秒回无数个惊叹号后,国际电话call过来。
励如桑摁掉没接,再发一条消息:“我还没死,不用激动,也别废话。”
一掀眼皮,正触上赵也白隔空投注来的视线。
励如桑端起餐盘起身,离开餐厅。
她没马上回房间,由餐厅这边的门径自出来庭院,寻着块绿色植坛坐下。
白日的暑气不仅流连在空气里,植坛更没散尽,刚坐下去时屁|股下如同垫了暖片,烘热烘热的。
励如桑下意识站起来,环视周围一圈,还是重新坐下去,摸出口袋的珐琅彩烟盒和打火机。
今天出门忘记再买烟,只能将就着继续用老板娘那儿拿的,勉为其难点燃。
庭院里就一盏路灯,打在十字路口处,延伸至她脚边来,剩点微弱的萤火。
嘴里呼出的烟气和氤氲的热气中,视线依稀有点不清晰。励如桑凝睛盯了几秒,伸手捞去脚边,没想到真是萤火虫。
很久没见到过萤火虫了。仿佛这个物种在她的生活环境里消失得太久太久了。
不过其实她能记起来的,似乎也就见过一次。回忆起来倒是印象深刻,因为见到的不止孤零零一只,是成群,是遍野,和漫天繁星于天际边连成一片,围绕着她,如梦似镜。
受惊的萤火飞离。
她视线追循而去。
赵也白白杨似的身形勾勒在暮色中。
励如桑顿了顿,无视他,却再寻不到那星萤火的踪迹。
赵也白站在那儿没动,只是问:“手臂还好吗?”
励如桑奇怪自己似乎总能跟上他突如其来的问话。比如眼下没头没尾的这句,她第一时间反应指的就是不久之前两人的险些动手。
当时用来抢衣服的不是她受伤的那只手,挥拳的那只才是。而他抓她的时候其实只是抵住力。她事后才感觉她自己抬得太猛。
她转回视线,淡淡敛眉:“戴先生犯不着再愧疚。同时保镖的事,你也怪不到我头上,是你主动接近我在先。另外我是被吓大的,你唬不到我,如果你要解绑,多的是办法离开这里,无冤无仇的,那些人不至于费劲心思追你到中国去。”
赵也白踱步到她跟前:“窦小姐没听出我要坐地起价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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