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的,否则要出大事了!”
燕王妃!
慕容檀只觉一颗心瞬间收紧,脑海中一片空白,不顾刘善等人的阻拦,径直往失火处冲去。只见那厢房处火势蔓延极快,不过是自院门走近那片刻,便已又长了半丈高。
徐夫人与杜海月被众人搀扶着立在略远些的井边,两人俱是忧心忡忡又惊恐不已的模样。杜海月一眼便瞧见赶来的慕容檀,即刻挥手高喊:“表兄,快回来,危险!”
可慕容檀心里只有被困在火海中的宋之拂,哪里还听得见杜海月的声音?当即浇了浑身一桶水,便奋不顾身的冲了进去,直至此刻将人好好地抱出来,才觉心中踏实了不少。
宋之拂雪白的脸上被熏得通红,还有些木炭的黑痕在,她恹恹的趴在慕容檀怀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好半晌方缓过神来。
她艰难的抬起头,眸中含着水光慌乱的往那火光中望去,无助哭道:“嬷嬷和柳儿,她们——”
慕容檀一面伸手抚着她的背,一面替她将面上眼角的泪珠拭去,柔声道:“别哭,已有人去救她们了。”
刘善等人俱是看呆了眼,往日何曾见过燕王如此刻般耐心温柔,絮絮而语的模样?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他们自金陵回燕地的途中,燕王还对王妃不假辞色,不过数月,竟已大变样!众人一面忙着救火,一面对这位王妃肃然起敬。
徐夫人与杜海月却是如遭雷击,一个惊恐害怕,一个嫉妒伤心。
此次失火,正是由徐夫人一手安排,欲趁着远离王府,一把火将郑氏解决,替自家女儿铺路。谁知她这外甥竟眼巴巴的追妻追到这寺庙中,不但坏了她的精心布置,更另令她心惊的,是慕容檀对郑氏的担忧与关心,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方才那心急如焚,奋不顾身的模样,可是半分也做不得假!
他这般看重郑氏,若有朝一日发现了她这个姨母曾出手暗害郑氏,他们之间这点骨肉亲情,不知还做不做得数……
一旁的杜海月双目擒着泪,浑浑噩噩随众人退到安全之地,心里闪过的,始终是方才慕容檀抱着郑氏的模样,那画面如一根根针,不停的戳着她的心。
“母亲,你说过,表兄不会被郑氏迷惑,你说过——”她再憋不住,不顾周遭旁人,冲母亲喃喃控诉。
徐夫人气得脸色登时冷下,厉声低喝了:“住嘴!你还嫌不够乱吗?小心祸从口出!”
杜海月被喝得回过神来,又是委屈又是胆小,只好躲在角落里抽抽嗒嗒哭起来。
……
却说另一头,慕容檀已横抱着宋之拂顺着石阶匆匆下山,寻了山脚一间普通屋舍暂歇。今夜变故甚大,宋之拂实是精力不济,刚刚简单梳洗过的小脸此刻苍白不已,俨然无力再连夜赶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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